何晨心下一驚,莫不是那天那個黑衣人?
於是巧妙地打探道:“大人,您可曾有問清楚他兄弟是做什麼的?
去那座山裡幹嘛?為什麼會被殺害?我們住在山腳,可從未聽說過有土匪。”
唐縣令放下手裡的茶杯,轉頭看著何晨說:“這個我倒是問過,報案的人說他們是百草堂的夥計。
他兄弟是去山上挖草藥的,結果就被山上的土匪給襲擊了。”
百草堂?百草堂不就是小媳婦兒明天要拜師的那個地方嗎?
那裡面的夥計還親自去外面挖草藥?那媳婦兒昨天那幾大包藥都賣給了誰?
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只能慢慢的去打聽更多的訊息,想了想就說:“他說是被土匪襲擊的,可有目擊證人?咱們可不能光聽他說呀!
再有就是那土匪把他襲擊了,搶了他點兒啥。
他有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嗎?土匪他害人性命總得圖點兒什麼吧!
這萬一是被什麼毒蛇猛獸給害的也是說不準阿!”
唐縣令聽到這話表示贊同,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一樣:“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當時我讓他把死者帶過來,還讓仵作去驗過屍,結果確實是人為造成的死亡。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毒蛇猛獸攻擊過的痕跡,只有一根銀針插在死者的頭頂。
本來當初他報案的時候,都已經搬動過屍體了,我的人沒法兒去看現場,所以沒有給他立案。
當時我還在心裡想著,這不可能是土匪幹的。
莫不是什麼仇家尋仇或者是他在其他地方遇害,然後賴到了土匪頭上,所以我當時就派人去調查過。
只是調查的結果是一無所獲,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
可是不知為何這件事情會捅到上頭去,現在上面要我儘快把土匪捉拿歸案,這……我上哪裡去給他找個土匪出來?”
唐縣令說完,臉上是一片愁雲,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下發指令。
何晨在聽完唐縣令的說辭後,把前後的事情跟那天自己所看到的串連起來。
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真相了,土匪……那土匪不就是那個被拴著繩子的黑衣人嗎?
要這麼說來的話,當時在那片樹林裡除了自家兩口子之外,應該還有死掉的黑衣人跟那個被拴著的黑衣人。
只是不知道他倆是因為起內訌,還是因為有其他的什麼過節造成了對對方下死手。
報案的人既然把那個死掉的黑衣人搬了回去,那就證明在我們離開後,他還去了那片樹林。
這麼一竄起來,突然就感覺後背溼噠噠的都是汗,好懸啊!
當天我跟娘子再晚走一步是不是就會被他碰個正著?
那這土匪的身份可不就套在了我們夫妻二人的身上?
他既然能捅到上面去,那就證明他背後是有人的。
若是當日自家兩口子被他冠上了土匪的名聲,怕是這輩子就這麼交代了。
唐縣令看著何晨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抿唇,想來他是在思考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心中甚慰,看來這何秀才還是沒有因為婉兒的事情跟我產生太多的隔閡,他還是會為我考慮的。
兩人坐在書房裡又喝了一盞茶,還是沒有想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何晨側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大人,我已出來許久,恐怕內人在叨唸我該吃晚飯了。
今日小弟就打擾至此,我就先行回去了。
哦,對了,今天我來找大人是想告訴您,我們家的房子找好了。
就在那邊的小南街中央,日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