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先把這些藥材和藥櫃都準備好,到時候考試考過了就開張,考不過就過幾天再開張。
只是這話不敢讓師父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收的關門弟子是這樣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貨,那肯定是要氣個半死的。
等何晨走後林汐就把書本放下,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就領著福星往百草堂走。
兩人剛走出來沒多久,就看見了追不上驢車而往回走的陳郎中父子。
因為當日在山洞口鬧騰的時候,林汐是見過陳郎中的。
所以再次見到時,雖然他是清瘦了不少。
臉上還鬍子拉碴的,頭髮凌亂的像個雞窩,衣衫襤褸的還赤著腳,還是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因為一個人不管怎麼變,他那個眼神是變不了多少。
或許是因為沒有追上何晨的驢車,這父子倆都有些垂頭喪氣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林汐。
林汐想著這兩個東西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他們居然出現在這裡,莫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可不能讓他們打聽到五方村的人都已經安家落戶了,不然以他們那不要臉的程度肯定又會往上湊。
這何村長肯定是不好拒絕他這個大舅子的,況且還是他的親家。
這明明是唐縣令看在何晨的面子上才給劃下來的新村子,可不能便宜了他。
於是招來了身邊的福星,對著她就耳語了幾句,然後在幾人即將打對碰時,抬起自己的袖子遮住了臉。
在擦肩而過之後,陳郎中父子的身後就多了一條尾巴,本來兩人是去跟蹤別人的,現在反而是被別人給跟蹤了。
福星一直跟著這父子倆來到了家門口的牆角下,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跡,心中瞭然。
趕忙往百草堂走,要去跟主子報信兒,看來這兩個傢伙已經不止住了一兩天了。
沈南山在聽到麥冬的稟報說,九小姐過來考試了,請自己出去一下。
是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這個狂妄的傢伙。
書拿回去還沒有幾天就敢大言不慚的說要來考試了,我今天倒要看看她能考出個什麼名堂。
於是林汐今天見到的師父就是板著一張撲克臉,雙手背在身後,昂首闊步的走出來。
你還別說這老頭兒故意釋放威壓,看起來確實還有點嚇人。
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秉著這條至理名言,趕忙跑上去一陣彩虹屁伺候。
“師父啊,幾天不見,徒兒對您甚是想念。
您老人家這幾天過的還好嗎?看您今天這面色紅潤,走起路來也是威風凜凜活脫脫的一個少年將軍啊!
要不是您這頭髮有些花白,說您剛二十出頭也是有人信的。”
果然,這老頭的撲克臉慢慢的融化了,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兒又回來了。
不僅如此,他還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那枯樹皮一般的臉頰。
看得林汐要掐著自己的手心才能按下自己即將要上揚的嘴角。
沈南山被這個小徒弟吹的找不著北了,一直在心裡暗想,莫不是我最近服用了血靈芝起作用了?
不然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兒怎麼有返老還童的跡象?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這丫頭怎麼會說我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唉,罷了,就看在她當日獻了血靈芝的份上,我就再費些心吧!
先出題考考她,看她有什麼欠缺的地方,再費點心思給她補補。
想著她才學幾天,於是就隨意的出了幾個簡單的風寒症,讓她解答一下。
原本以為這個才學了幾天的徒弟,會一問三不知,或者最多就是了解了一些皮毛。
誰承想這傢伙答起問題來是妙語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