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寒猛地起身一腳踹在帝禹的手腕,帝禹身形不動,右手撤空,江東寒趁機雙腳連續斜踏在帝棺上,向後借力躍起,浮空中翻身再斬!劍鋒在空中旋轉著劃出巨大的圓形劍弧,鋒芒直指帝禹的首級,江東寒在半空大吼:“自彰之劍,無故無名。古道以御,解兮同塵。”
息武七絕?雲式?碎羽!
裂空而下渾厚的劍意帶著元炁言的氣界,讓江東寒這一劍氣勢如虹,濃厚的霧氣屏障包圍著他,他以‘純鈞’為劍芒,自身為劍體,人劍合一凌空而下,猶如劍聖臨世。
帝禹抬頭望著迎面而來的浩瀚劍訣,伸出了右手。
“天道無極。”帝禹揚著嘴角冷哼道。
一道氣態的古老咒言被激發,帝禹身形一頓,以他為半徑數米內的岩石層瞬間化為齏粉,無數碎巖化為漫天石雨,以違反地心引力的方式,朝天空中激發出去。
江東寒在距離帝禹只有七十厘米的空中僵持住了,他的身上的靛藍色中山裝已經被石雨擊打的破爛不堪,面板上佈滿了細長的傷口飆著鮮血,但是江東寒沒有回頭,他依舊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純鈞’劍上,劍勢以微弱的速度突破空氣中的防禦。
一厘米……
兩厘米……
五厘米……
……
江東寒與帝禹的距離只剩下最後五十厘米,近到甚至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身影!
浩蕩的劍勢敲擊在空空如也的屏障上,竟然泛起了紅色的金屬飛屑和刺耳的空氣撕裂聲,帝禹微微挑眉,左腳猛擊地面,神力再次被灌注到古老的咒言當中,雙方微妙的平衡被瞬間打破,整個巨大的領域都被這股力量深深地震動,‘純鈞’劍更是被力量激盪著從江東寒手中脫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插在了工事的邊緣地帶,而江東寒本人被衝擊波反衝之後,像顆離膛炮彈般,反向被轟飛出去。
他在被轟飛的途中對著天空大喊:“就是現在!!!”江東寒話音未落,一股罡力刺穿了他的右胸,如注般的鮮血在空中留下一道曲線,落地的瞬間,失去全部力量的江東寒,因重傷且失血過度徹底暈厥了過去。
與此同時,帝禹感受到頭頂上微微的涼意,他抬起頭看,領域外的昏黑夜空中一道銀華從天而降,那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姬封,他趁帝禹和江東寒交火的時候,順著鐵梯快速爬上高聳探照燈的支架臺上,等待著帝禹收招的瞬間撲下,像只月下展翼的矯健夜鷹!
遲墨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推出,“坎坎之險,歲至叢荊。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元炁言?凜冬?御?阿蘭若之鏡
“哼,無知!”帝禹冷哼,他對著天空中的姬封張開下顎,莊重的龍吟聲從他的喉嚨中發出,素白色的雲霧隨之而出,雲霧經過的路徑都泛起了薄薄的冰凌,姬封抽身急退,但是雲霧比他更快,姬封持劍的右手只在空中停頓了半秒,待他退出十幾米再看,右手已經和直劍凍為一體,小臂上的血管暴漲變成鐵青色,血絲從皮囊中滲出來,又在表皮上被凍結成鮮紅色的冰屑。
“真無趣,這就是孤王的好皇兒啟,為孤王重臨帝位準備的儀式嗎?”帝禹冷冷地說,“太弱了。”
“放心,這就送你重臨帝位!”蘇瑾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帝禹的身後,兩人幾乎緊挨在一起,帝禹停止龍吟的一瞬間蘇瑾卿現身,這是一個完美的進攻機會!帝禹感到一股涼意沒入胸腔,龍形劍的劍尖從帝禹的左胸穿透出去。原來剛才姬封的第二次全力一擊不過是吸引帝禹正面注意的誘餌,背後的蘇瑾卿才是真正的必殺!
遲墨將‘阿蘭若之鏡’施放在蘇瑾卿身上,‘阿蘭若’是梵語,翻譯成漢語的意思就是空靜之處,這是一種能夠讓人短時間內完全鏡態的術,被施術者全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