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汶陽,鴻都學院山東分院,圖書館。
門口的兩座巨大古銅質地雄獅,標誌了這座古老的中式圖書館那悠久的歷史,銅獅安靜地臥在大門立柱的兩側,雕工栩栩如生,彷彿無聲的守衛者。
賓利arnarl停在了正門前,遲墨開啟車門,染血的外套已經換成了嶄新的黑色修身西裝,他駐足站在圖書館門口,摸了摸門口的銅像,上下打量著整座由大理石塊砌成的建築。
“過了這許多年,一切還是沒有變化。”遲墨搓了搓指尖的灰塵。
“世界都變了,你還在為一棟房子沒有變化而感到欣慰。”蘇瑾卿在她身後下車,順階而上,“估計長老們已經等得很焦急了,我倒是沒關係,但介於你剛剛回來,我建議你走快一點,可能對接下來的會議有好處。”
“我以為會有人出來迎接我一下……”遲墨輕輕拍了拍銅獅的腦袋,跟上了蘇瑾卿的步伐。
厚重的木門在他們身後緩緩地閉合,賓利arnarl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秋風裹帶著楊樹的落葉再次遮擋注車輛進出的痕跡,彷彿根本沒有人出現在這裡。
圖書館地下一層深處,用花崗岩砌成的議事廳裡,碩大的木質吊燈發出和煦的光線,將整個橢圓形的紅木會議桌中心照得如同白晝,卻照不清座椅上的人臉。
“所有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坐在桌子盡頭左側上首穿著中山裝的老人敲了敲桌子。
參加會議的一共10個人,除了遲墨和蘇瑾卿,還有七男一女,每個人身後都擺放繡著古老圖騰的巨大彩織旌旗。
“這次提前召開長老會,原因各位想必已經瞭解,”坐在長桌盡頭穿著紫色長衫的老人率先開口,“兩個議題,首先是迎接遲氏前任族長遲墨從禹陵歸來。”
穿著褐色舊格子西裝滿頭白髮的老人,比旁邊坐著的中山裝老人略微年輕一些,他微微起身對遲墨點了點頭,說:“在舉行歡迎儀式之前,有些舊事的完善記錄工作,可能需要您先配合我們一下。”
坐在遲墨側面,穿著幹部服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輕咳了一聲,他開啟面前的資料夾發問:“四十年前的晚上,你在什麼位置,把你瞭解的情況詳細說一下。”
遲墨揉了揉眉毛,沉默了幾秒鐘後,緩緩地說:“這就是‘迎接’的方式嘛?一場內部詢問?”
中年人還在追問:“請你明確答覆,我剛才的問題……”但是他沒有問完,遠處最初穿中山裝敲桌子的老人,對他擺擺手。
“並沒有什麼惡意,”老人接過話頭,“根據1979年的那件事情,年輕一代的精英損失過半,對各家都是非常重大的打擊。”
“雖然這件事情,我們都不願意再次提及,但是現在恐怕不得不重新面對了,”老人拍了拍手掌,“freya。”
會議室頂端的木質吊燈的光線在短時間內極速跳躍,最後變成湖藍色的一道光束,在光束中間的3d全息投影裡,站在穿淡粉色t恤衫的女孩,“家主們晚上好,freya很高興為各位服務。”
“你好,freya。”老人溫和地說,“請播放今天早晨關於禹陵的報道。”
“ 遵命。”freya在空中擊掌,巨大的螢幕被投影在斑斕的石壁上。
螢幕上是一個紅色正裝的年輕記者正在採訪一個穿著安保制服的男人,他身後的地面上是一個巨大的石坑,六七棵枝幹虯曲,樹身佈滿歲月痕跡的古樹倒在路邊,其中一塊裂成兩段的巨大青銅圓柱落在當中,隱約可以看到殘柱上的古篆文。
投影裡的男人正了正帽簷,接過話筒:“對於此次禹陵雷擊事件,我謹代表景區管理處委員會,向關心此次天災的媒體和群眾朋友們表示感謝,關於執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