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隊長是在說笑嗎？”林梓涵輕輕地笑，雖然笑著卻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你要違抗行動指令？何況執行局的命令中並沒有需要你涉險的指令，你現在這麼做算什麼？不切實際的英雄主義嗎？”

祁元白沉默了一會兒，“他們只是新生，沒有任務經驗，從學院出發前我就已經在任務中剔除了他們，在我的印象中，小組內負責執行任務的始終只有我和謝昭風兩個人而已。”

“讓你說的，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高興，自己還能算個人……”謝昭風撓頭。

“那現在，準備拿我怎麼辦呢！？”林梓涵問祁元白。

“我在這裡等你，因為猜測你是‘紫菀’，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祁元白答的坦然，“現在你知道了原委，你可以選擇跟我和謝昭風一起去，或者留守旅店，等大家回來。”

“嗯，既然困擾的問題說清楚了，”林梓涵解開手腕上套著的皮繩，熟練將腦後的長髮紮成馬尾，“我們可以出發了。”

“what？劇情不對吧？你被學院派去送死耶，”謝昭風傻眼了，“你現在不是應該恍然大悟，然後悲從中來痛徹心扉之類的嘛！？安靜地接受然後繼續執行任務是什麼鬼！？”

“既然學院這麼決定自然有學院的道理，對與錯我無法評論，”林梓涵走到祁元白身邊，拿起放在地上的網球拍套背在身上，“我是一名‘紫菀’，本堂給我的命令是協助小隊完成任務，我需要完成我的任務。”

被林梓涵的話一噎，謝昭風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扭頭看向祁元白，祁元白始終是面無表情，既不驚訝也不意外。這讓謝昭風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走或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你選擇作為一名‘紫菀’繼續跟我們執行任務，那任務過程中，你就再沒有退縮的餘地，”祁元白轉身向前走去，“準備好了，就啟程吧，已經耽擱很久了。”

“喂，小姑娘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謝昭風多嘴又問了一句。

林梓涵沒有回答他，而是緊緊跟上了祁元白的步伐。

“喂！喂！喂！你倆要不要這麼拽呀，”謝昭風嘆了口氣，無奈地拿起地上剩下的行李，罵罵咧咧地跟在後面，“我才是最倒黴的那個好嘛，學院的任務是讓我留守，現在單純是被坑進來，還沒人問過我的意見！！！”

三人在拐角的馬路上疾行，仲夏的風徐徐吹過，漸漸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

塗山，望夫石。

穿著黑色大氅的老人站在望夫石前，伸出右手去小心翼翼地觸控石頭上劍意交錯的銘文，像是生怕不小心損壞了銘文的一絲一毫。

幾個人影站在老人身後不遠處，在斜陽的照射下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面貌，只有形色各異的背影。

老人不知在石刻前端詳了多久，突然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這縱橫捭闔的刻印和奎竜王玄瓔甲上的銘文地簡直如出一轍，看來是定然是帝禹無疑了。”

“看吧，我就說阿芸的情報不會有錯的。”戴著棒球帽少年頗為得意地說。

“未能一舉殲滅斬妖師的小隊，讓訊息外洩，是屬下失職，”穿著銀白色長袖衫的女人單膝跪下，“請長老責罰。”

“偶爾的失手，算不上是什麼大事，”老人淡淡地笑了笑，“即使你全殲了執行局的人員，他們與學院失去聯絡，江東寒一樣會派新的小隊來。”

他轉身從望夫石的懸崖上下來走到女人的背後，把右手放到女人的肩膀上，女人整個身體一顫，感覺到從蒼老粗皺的手掌上的熱氣滲入到女人的身體裡將她託了起來。

老人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九號，很多年不見你失手過了，看來學院裡這一代的學生，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