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小子把太君給我的好處,都吃了回扣了吧,”鬱愷言抱著肩膀囂張地哼哼,“你當我不知道嘛,我臨來的時候,皇軍都告訴我了。”2
“好訊息是我們脫困了,敵人也沒有追上來。”左效塵回答的誠懇。
“呃?”鬱愷言挑眉,“這不都一目瞭然了麼……,那壞訊息是啥!?”
“壞訊息是,我們不僅把補給丟在領域裡了,連房卡和手機也丟在領域裡了。”左效塵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臥槽……”鬱愷言不禁感嘆,“那就是說,我們不僅丟了吃喝,還回不去賓館,而且跟祁元白他們還聯絡不上,我覺得我們只能靠討飯過日子了……”
“那個…討飯的話……”江白薇怯生生地說,“我們也沒有碗……”
左效塵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江白薇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成功地理解了鬱愷言的槽藝精髓……
“找到你們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衚衕口傳來。
注:封建社會臣子祝頌皇帝的一種禮節。唐代詩人張悅所著的《大唐祀封禪頌》記載:五色雲起,拂馬以隨人,萬歲山呼,從天而至地。
2出自春節聯歡晚會,陳佩斯和朱時茂所表演的經典小品《主角與配角》中的臺詞。
——
聲音的源頭是巷子盡頭的路口。
兩個人影站在路口的黑暗裡,各式各樣的汽車從他們的身後駛過,淡黃色的近光燈從他們的身後掃過,然後消失,再掃過,再消失,不停歇地迴圈。
他們的身影站在黑暗中,背對著穿梭的燈光,他們不斷向鬱愷言三人逼近。
在不規則而短暫的汽車近光燈掃過的間歇,兩個人的形象漸漸明朗了起來。
是一個一米八五左右地帶著耳機衛衣帽遮臉的男人,另一個是一米五六穿著奇怪長裙的女孩,頭頂的漁夫帽掩藏不住兩隻可愛的小耳朵。
這奇怪的裝束……
鬱愷言突然有點熟悉的感覺,似乎之前在哪碰見過……
他扭過頭去看旁邊的左效塵,左效塵皺著眉,伸出右臂擋在江白薇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你也看著這倆黑影面熟!?”鬱愷言鬼祟地用胳膊肘拐了拐左效塵悄悄地問。
“爛話就別再說了,”左效塵已經沒心情和鬱愷言白話,他全神貫注地看著黑暗中逐漸逼近的兩個身影面色凝重,“這是剛才在領域和狐妖戰鬥的那兩個‘人’!”
“臥槽,那怕啥…”鬱愷言有點疑惑,“愛因斯坦不是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好老鐵。”
“愛因斯坦應該沒說過吧……”江白薇怯生生地說。
“愛因斯坦好慘,連臥槽都沒說過……”鬱愷言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不是說這句……”江白薇趕忙糾正。
大敵當前,本來應該緊張肅殺的環境,成功被豬隊友輕鬆化解,左效塵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他趕忙舉手打斷了關於愛因斯坦著作權的紛爭問題。
“聽那個拿傘的女人叫他‘帝禹’!做‘老鐵’是沒什麼可能了,”左效塵嘆了口氣,他壓低了聲音道,“因為那正是我們這次的行動最終目標!”
小巷並不幽深,所以兩夥人之間的距離,浪費不了太多的時間,在鬱愷言的連環爛梗時間後,對面的帝禹也走到了他們的眼前。
無數道被灼烤的割痕的皮夾克,套在魁梧奇偉的身體上。如果不是那滿臉不怒自威的表情,鬱愷言甚至懷疑這傢伙是某個迷路的娘娘腔男模……
左效塵還是一副警惕的表情,面對狐妖他尚無力應對,現在面對帝禹他明白,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對抗的希望。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只能將江白薇擋在身後,圖一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