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的加持給了謝昭風足夠的力量突破女人的護體柔勁,如果謝昭風鉗住雙肩,女人肩膀最輕也會脫臼甚至骨裂,那就無法再次施展墟零術,祁元白恢復劍氣的瞬間,女人就會被御劍術擊敗。
猛烈地鷹爪最終還是抓住女人的肩膀,就在避無可避的前一刻,女人忽然提步前衝,用肩膀直接撞進謝昭風的懷裡。謝昭風雙爪全部卡在了女人擋在胸前的左臂上,只聽得一聲關節處的脆響,女人手臂的骨頭讓鷹爪抓斷,胸前的防護服被鋒銳的爪尖,劃爛露出貼身的黑色錦織,謝昭風先是愣了一瞬,沒想到女人對自己這麼狠,然後又低頭看見女人胸前的錦織又是一愣,但就是這一瞬間,女人右手自下而上託擊謝昭風的下顎。
“我靠,又來這招!!!”謝昭風在半空大喊,濃稠的膠著感再次將他包圍,身體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帶著巨大的慣性以‘狗啃泥’這種‘體面’的姿勢第二次被拍在地上。
祁元白穩住身形,以炁御劍,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胸口碎裂的作戰服瞬間被冰霜彌補缺處,女人強忍著左臂的巨大痛感,右手凌空發力,將之前滯留在空中的抵禦祁元白劍訣的小半段冰凌捏碎,變成無數冰晶的碎片!
謝昭風掙扎著爬起來和祁元白對視一眼,祁元白微微搖頭,之前交鋒中碎裂的冰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滲入他體內,凍結了炁的流通,短時間內,祁元白都無法再次使用御劍之術。
遮天的冰晶隨著女人右臂的轉動,已經將祁元白和謝昭風完全裹在中央,銳利的冰佈滿兩人周圍,女人也不著急,她左臂負傷,無法全力施展,部分浮空的冰碴因為術法加持不牢固,落在兩人的身上,冰涼徹骨。
墟零術·寒徹
“這就是墟零之術嘛!”祁元白仰望天空中如星辰般轉動的冰晶,忍不住讚歎,“果然是源自血脈中的力量,不過是最簡單的水相之力,相較於高階的元炁言也毫不遜色。”
“我靠!”謝昭風狠狠抓了抓頭髮,“現在是表揚對手技術一流的時候嘛,我們現在馬上團滅了好嗎!”
“是啊,現在悔悟不該和我交手,已經太晚了吧,”女人右手結印橫在胸前,所有的冰晶都停止了轉動,鋒利的刃對準了祁元白和謝昭風全身,“再見了,我可愛的小夥子們。”
漫天的光刃如雨般灑下……
突然女人身後的草叢抖了抖,一個黑影扒開草叢,如瘦猴般蹦了出來……
“我來也!”鬱愷言提著嗓子憋足了氣勢大喊一聲,落在女人身後,雙臂環抱,手掌在女人胸前十指交握打結。
天空中如箭雨般華麗落下的冰晶忽然出現了一絲遲滯。
“怎麼樣,我出現的及時吧!”鬱愷言從女人身後伸出腦袋,看不遠處被冰碴拍了一臉的祁元白和謝昭風,他在泥地了匍匐前進了十五分鐘,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爬到了女人的背後。
祁元白看著他皺了皺眉頭。
鬱愷言看祁元白沒什麼反應,轉身去看謝昭風,這貨烏青色的腦門和下巴,還帶著兩行橫流的鼻血,“喂,你不是被打中下巴了嗎,為啥會流鼻血?”
謝昭風嚥了口唾沫,“奉先,為父現在終於理解為啥你要因為貂蟬來捅我了,你不純潔了。”
“呃?”鬱愷言一腦門問號,突然間感覺到自己似乎箍住了什麼軟軟的東西……
女人臉色變了變,鬱愷言緊箍的手臂狠狠地夾住了她受傷的胳膊,骨裂的痛感瞬間傳滿全身,她也顧不得被這小子襲胸揩油,咬緊牙關,右腳猛地向後剁了下去。
然後就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鬱愷言捂著右腳大腳趾又重新摔進草叢裡……
“去死!”女人細眉蹙了起來,她聲音幽幽對慌慌張張從草叢裡爬起來的鬱愷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