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大學之後呢？”

“我們兩個有過美好的記憶有，一起在圖書館溫習，我每每看到她的背影，我都覺得……”

“沒跟她坐一塊？”

“當然，當然坐一塊的。”沈千山明顯示卡殼了一下，沈問明知他在說謊，但沒有繼續追問。

他說了很多，但是沈問敏銳發現，不論是什麼場景，都只是他一個人的視角，比如圖書館的背影，幽靜小路上的守護，再比如宋極星遇到危險時他英勇上前，可是與他本身的異能全然無關的戰鬥描述……

一個精美的愛情故事，他已經對著無數人說了無數遍，可惜，這個故事並經不起推敲。

沈問只在他的故事裡，看到一個如同老鼠一般的，陰暗扭曲的愛情觀。

沒必要聽了，沈千山自己把自己捶死了。

沈問關上錄音。

“你看，爸爸媽媽現在就很幸福，我們也希望你幸福，所以我這次來是問問你，如果真的和張家小少爺關係不錯，提前定下來也好。敦親王這幾年作為中立力量，很受各方勢力的關注 ，如果你能和他家結親，對你妹妹以後進入顧家有很大的助益。”

溫情故事時間結束，沈千山終於露出這次出行的目的。

“哦，不去。”沈問拒絕了沈千山的道德綁架，並且直接給他的老臉上一巴掌。

“什麼意思？”沈千山臉色不善，不是說他講一講過去的事情就考慮嗎？

似乎是感受到沈千山的不滿，沈問笑了笑“你說的時候我考慮了一下，你跟媽媽這樣情深義重，我跟張昊然熟都不熟，怎麼可能有結果。”

“沈問，這不是玩笑！”沈千山面色難看。

“我也沒開玩笑，你操控不了我的人生，以前你還有點機會，現在嘛……我的戶口早在今年十八歲的時候遷至首都星，自立門戶。我已經成年，你不用再擺那副監護人的架勢。”

“我的事，以前你不管，現在你更是管，不 ，著。”

拿起眼前的水，沈問一飲而盡。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沈千山怒極，跟著沈問站起身來“你信不信我停了你的卡！”

“我不差你那一百萬，沈千山。六年六百萬，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還給你，我們就此一刀兩斷！我們本來就沒什麼父女情誼，誰要跟你一直玩這父慈女孝的遊戲？”

“你……”沈千山看著突然變臉的沈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是帶著任務來的，不是來跟沈問一刀兩斷的，哪怕他再不喜歡沈問，但是沈問作為狀元，不可否認是有價值。

“你別激動，我們有什麼慢慢說。”念及沈問的價值以及這趟來的目的，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又換了一副笑臉。

“爸爸知道過去是爸爸忽視了你的感受，但是你要那是因為你生病了 ，必須在醫院……”

“所以六年連一次醫院都沒來過？”

“我工作忙……”

“哦，我理解，所以以後也繼續忙，不要突然想起來我的利用價值就突然找上門，等你老了，我高低會看顧點你，別自己把生我的情分也作沒。”

生養之恩，哪怕沈問再不想承認，也是存在的。

但這不等於沈千山能靠這點東西裹挾她。

“不是，小問……”

“沒什麼好說的，我走了，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擅自安排我的事情，如果我聽見半點我們家和張家，趙家，李家……有什麼聯姻，那就別怪我把那些什麼破爛家族全給砸了！母親因為你和聯合軍團漸行漸遠，但我不是，真要把我逼急了，你們整個沈家都滾回三線小行星！”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強權壓人那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