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把吳童心疼壞了，他爸這是受什麼打擊了，怎麼跟流浪狗似的？

啊呸，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吳童的突然出現嚇了吳邪一跳，隨後心裡的委屈就壓不住了，眼睛赤紅著瞪著吳童，“你這幾個月都去幹什麼了？別騙我，我要聽實話。”

吳童一愣，他爸從沒這麼嚴厲的質問過他，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這回說了謊話可能父子關係會產生裂痕。

《盜筆》裡有太多人欺騙吳邪了，他不想辜負他爸的信任。

吳童走過去靠在無邪的懷裡，抱著他的手蹭了蹭，“我先去美國看了師兄，給小輩們發壓歲錢。

然後又去了法國，英國，義大利，墨西哥，那些地方都有鴻門的堂口，我在鴻門的輩分很高，這些地方的鴻門當家都屬於我的侄子輩，他們被本土幫派欺壓，我這個做長輩的偶爾會去給他們撐腰。

爸，有人跟您說了什麼？我是你的親兒子，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問我。”

吳邪忍不住摸了摸吳童的頭，“我問你就會說嗎？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殺過人？或者說，你是不是把殺人當成遊戲在玩？”

吳童一聽這語氣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把他在歐洲的行動跟他爸說過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阿寧，裘德考這個老東西手伸的挺長，弄不好國際刑警的驅逐就有他在搗鬼。

既然已經暴露吳童就沒打算再瞞著，給他爸拿了瓶水開始狡辯，哦不，解釋。

“爸，我跟你發誓，我絕對沒有殺人的愛好。我確實殺了很多人，但我從沒有對平民下手，我殺的那些都是社會垃圾。

爸，你認為殺人的就是壞人麼？還是救人的就是好人？一個人如果救了一頭狼，而之後狼咬死100只羊，那麼這對於這100只羊來說，救狼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一個人殺了一頭狼，那麼就有100只羊免於被狼咬死的命運，那麼對這100只羊來說，那個殺狼的人又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你知道我第一次殺人是為什麼嗎？墨西哥那個地方大麻氾濫，而鴻門有祖訓不允許碰大煙。當地最大的黑幫捷克利爾，抓了我師兄的孫子段明協逼他們在堂口銷售大麻，爸，你說我該怎麼辦？那孩子叫了我兩年小叔爺爺，我能看著他去死嗎？”

吳邪不知道該怎麼說，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受段家的養育之恩，可你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難道段家沒有其他人能處理嗎？”

吳童搖了搖頭，“辦法當然是有，但那要拿人命去填的，黑幫火拼死上百十來人是很正常的事，而如果我出手，那麼死的只有對方的人。

鴻門弟子的命也是命，我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要拿他們當炮灰去填窟窿呢？我剛到紅門的時候還不到3歲，那些弟子見到我都會恭恭敬敬的鞠躬叫我師祖。我既然得到了他們的尊敬，那當我有能力的時候自然也想回報他們。

爸，你說我做錯了嗎？”

吳邪搖了搖頭，“你做的對，殺惡人既做善事，佛家還有怒目金剛呢，爸爸也不是迂腐的人，那後來呢？”

吳童繼續道，“後來我跟明齊聊天，明齊就是師兄的長孫，他現在在上海，有空我帶過來給您看看。明齊說很多白人歧視有色人種，歐洲各國的情況都差不多，他們段家勢力發展的不錯處境還算好。

法國的柳家跟英國的齊家比他們還不如，尤其是義大利的廖家，原定的繼承人都被黑手黨打殘了雙腿。

我那時候想的簡單，就認為所有鴻門的弟子都是我的晚輩，他們被欺負了我這個長輩自然要為他們出頭，然後我就借師兄的人手給各國鴻門發了拜帖。

他們可能也聽說了墨西哥的事，有些被欺壓狠了的家族就試著跟我求助。可能他們也是實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