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機場起落繁忙,因為舉辦國際招商會出入境關口排起了長隊。
林最坐在箱子上按著手機也不著急,屁股下坐的黑色箱子傷痕累累,貼滿了託運標誌滿是滄桑。
身前放著的藍色箱子光潔如新,是上一個機場託運損壞剛賠付給她的。
該報平安的人都已經騷然完,有些百無聊賴的上下滑動手機,怎麼還不回資訊。
三天的休整假期,她選擇直飛杭市,見到那個剛確認關係的人。
推著行李走出機場時還沒有迴音,林最只好先孤零零的先去酒店。
杭市的溫度比想象中的高,林最穿著長袖衛衣坐在計程車裡吹風。
司機見她一頭的汗還戴著口罩調大了空調,路途遙遠無聊的和她搭話“這是剛回國,最近杭市溫度熱死了,還適應吧”
林最笑著搖頭“火爐,十月還這麼熱”
“來杭市出差啊,還是考察啊”
杭市經濟位於全國前列,計程車司機拉慣了各路客商,見怪不怪。
“來看人”
“訪友啊”
“看喜歡的人”
“哎呦呦,年輕人浪漫。國外唸書苦吧”
林最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看年紀多是在國外留學的樣子。司機猜著情況繼續聊,林最卻怕說多笑多不再搭話了。
比鄰湖邊的酒店內舒爽的洗了個澡,把長途飛機的汗臭變得清爽。頭髮吹的半乾,髮尾還有些溼答答的貼在脖頸處。
換好短袖看著窗外黃昏下的湖畔美景,碧波上飄著金色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蕩著,伴著心也跟著起伏。
窗外叫不上名字的鳥不時展翅飛過,只留下幾聲清脆的鳴叫聲。
拿起隨意扔在床上的手機,發現那人回了個感嘆號,讓人失笑。這個感嘆號無法與她那張溫婉又明豔的臉重合。
手指在對話方塊裡刪刪減減,最後還是清除所有。收拾好要帶的東西,利落的出門。
坐落於風景區內的劇院,林最還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杭市她來過很多次,但都是比賽為主,偶爾和隊友一起遊湖坐坐船,走在景區深處還是第一次。
院子內的燈火通明,不時有鼓點音樂聲傳來,想必是還在排練中。
這裡的蚊子好像惡霸喜歡欺負外地人,沒一會兒,林最就被咬了幾個包。
在手臂上第三顆蚊子包上掐上十字花後,終於院內傳來了響動,陸續有人出來的樣子。
林最也戴好口罩站到明顯一點的位置上探身向院內觀察,在院內幽暗的燈光下,每個人都變得模糊,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相見的人。
一身素淨的休閒服,半紮起的丸子頭。左手拿著水杯和車鑰匙,右手拿著手機的人,不是她還能是誰。不過她為什麼一直側身在講話,是什麼吸引人的話題嗎?
林最順著她的線路先走到門口,在她又一次和同伴說話不看路時突然跳到她眼前。
桃千嚇得一個後退,林最放下手裡的袋子連忙拉住她站穩。
在口罩的遮擋下,在驚恐的情緒中,桃千迅速抽回手,眸子恢復清冷的看著她。
“怎麼回事”
保安從後面趕來,手裡揮著巡邏的手電筒一下一下的照過來。
林最發現自己鬧大了,連忙扯下口罩漏出笑臉,笑臉中還帶著一絲窘迫。
“是粉絲嗎?”保安從後面大步走來,看這邊平靜下來又問一句。
桃千臉色恢復了些,挑著眉看眼前的人也不說話。被吊著的林最討好的笑著還急切的拉過她的手左右搖晃。
“是來搗亂的?”保安聲音提高,見這邊沒聲音再次詢問。
這名保安在劇院工作很多年,也見過不少私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