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站穩後,便恭敬的朝裴琰之行了個禮:
“殿下。”
裴琰之黑漆漆的視線直直的望著床上趴著的小女人,緊鎖著眉頭,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此刻線條緊繃。
他粗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沉聲道:“不必多禮,趕快過來幫她處理傷口。”
話畢,又冷聲吩咐宮女去燒熱水。
尹沐苒的傷口必須要用燒開過後的水來擦洗,否則很容易感染。
太醫被裴放從宮中快速接出來,還以為是太子殿下出了什麼事。
等他著急忙慌的趕來,卻不想出事的竟不是太子殿下,而是那位十來日前落水後一直昏迷不醒,讓自己從宮中出來診治的尹小姐。
太醫抹了抹額頭上冒出來的細汗,定睛朝大床上看去。
只見那位尹小姐此刻正一臉蒼白、渾身虛弱的趴在那張原本屬於太子殿下的大床上。
她那單薄的背上,滲著斑斑血珠,還有一道猙獰的刀傷十分明顯。
太醫忙點頭應了聲“是”,將箱子揹著,快步走到大床前。
門外的宮女已經將燒開過後的熱水送了進來,還有一壺濃香的烈酒,一併被擺在了床前。
太醫往前探著身子,仔細看了看尹沐苒的傷口,皺著眉有些為難:
“殿下,尹小姐的傷口需要將上身的衣裳盡數除去才能處理,否則不好上藥。”
他得用熱水將她背上的傷口擦拭一遍,再用烈酒消毒,最後再敷上傷藥,用繃帶纏上。
可如今,這位尹小姐的衣裳只有背部剪開,他便不太好處理。
作為長期習武的人,裴琰之如何能不知道這種刀傷該怎麼處理,只是礙於她與自己尚未成親的身份,所以方才並不好將她的衣服全部脫去。
正在這時,床上的尹沐苒又再度虛弱的朝他喊了一聲:
“殿下,好疼。”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的傷得不到及時處理,便很容易面臨感染的風險。
裴琰之正準備轉身離去,讓宮女來幫她將衣服脫下。
然而床上的尹沐苒又怎麼會放棄這個跟他接觸的好機會。
古時在這方面比較保守,若是裴琰之當真看了她的身子,又怎麼可能不娶她。
為了打消裴琰之介意他自己不能生育,從而將她推開的顧慮,她自然是要再給兩人創造些機會。
她趴在床上,神情虛弱的側過頭看著裴琰之:
“殿下,臣女不介意,您是臣女的未婚夫,就由您幫臣女把衣服脫下來吧,何必再讓宮女過來。”
“反正,我們遲早都會成婚。”
裴琰之緊鎖著眉頭,黑漆漆的視線落在她單薄的身體上,眉眼深邃,他開口,低沉的嗓音裡帶了些明顯的拒絕:
“不行,我們還尚未成婚,這樣不妥。”
他堅持要讓侍女來幫她脫衣服。
尹沐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打算落空,她面上不顯的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咬了咬唇,表情帶了些委屈:
“殿下,您可是嫌棄臣女?”
“臣女自知自己粗俗鄙陋,不堪入眼。若是殿下真嫌棄我,也是自然。”
說著,她便撐著虛弱的身體,開始自己動手,意圖脫下衣服來。
一旁的太醫及時發現了她的動作,連忙皺眉低聲提醒:
“尹小姐,您的傷口斷然不能再動,會加快流血的速度。”
裴琰之眼看著她竟然開始自己動手脫衣服,自然是不好再說讓侍女幫她脫衣服這種話。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大步走上前坐到床邊,將床上趴著的尹沐苒托起,穩穩地放到他結實的大腿上,然後低聲道了一句“得罪了”,隨即開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