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清冷,帶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冷淡,但卻又顯得很放鬆。
男人又抬眸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將小爐子上那壺被燒得沸騰的水拎起來,倒入面前的兩個茶杯中。
“還能是什麼事?”
“難道是那處?”
男人對祁夜禮很瞭解,若不是受了傷需要來找他的話,祁夜禮很少有時間能找他一起喝茶閒坐。
“那處你別想了,的確是這輩子都不能人道,那一刀砍的位置太隱蔽,傷到了你的根本,沒法治。”
“除非是大羅神仙在世,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擁有自己的後代。”
祁夜禮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上線條緊繃,雙眉微蹙,高挺窄直的鼻樑下,一張薄唇抿了抿,有些淡漠的開口道:
“昨晚我做了個夢,在夢中我與一名女子發生了親密的關係,當我醒來時就發現它昂揚起來了。”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這是受傷以來的第一次。”
“還有這種事?”
那名男子顯然十分驚訝,作為一名大夫,他還從來沒見過已經被他下了無法治癒的定論後,還能發生意外的事情。
他蹙了蹙眉,將手中的那壺水放回小爐子上,從榻上站起來,面色凝重的看了祁夜禮一眼:
“跟我到裡間來,我幫你看看。”
他下了榻,穿上棉鞋,邁步朝裡間走去,又吩咐一名僕人為他打了盆熱水進來淨手。
祁夜禮雙眸黑沉如墨,裡面情緒翻湧,讓人看不真切。
作為一個男子,沒有人不想將自己的隱疾治癒。
他臉色沉了沉,從榻上下來,穿了靴子跟隨那名男子一起朝裡走去。
那名男子名喚寧洛宸,是一名醫術頗高的大夫,與祁夜禮交好了許多年。
當年是祁夜禮在戰場下救下了他,所以為了報答,這些年,他也就一直跟在祁夜禮身邊。
祁夜禮每個月都會給他一筆不菲的銀子,算做月例。
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可以說是朋友,也可以說是僱傭關係。
除了月例以外,祁夜禮還出了一筆銀子,幫寧洛宸在街市上開了一家小醫館。
寧洛宸平時也不是每日都到小醫館坐診,一個月他只去七次,將那些有疑難雜症的病人看完便走。
“你把褲子褪了,讓我看看。”
寧洛宸已經在盆中淨了手,對祁夜禮說。
祁夜禮斂了斂眸子,面色冰冷,這樣的隱疾讓一向冷傲的他有些難以啟齒。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終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褲子解了下來。
房間裡燒著炭火,暖烘烘的,倒是不冷。
寧洛宸暖了暖手,伸出手來檢查他的情況。
他微微蹙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
半晌之後,他放開手,朝一旁的水盆走去。
稀里嘩啦的水聲響起,他將手洗乾淨,轉過身,面色沉沉的看著祁夜禮:
“你確定昨晚它有反應?”
祁夜禮一面將衣裳整理好,一面低低的“嗯”了一聲,“確定。”
昨晚它不僅有反應,還很強烈。
畢竟在夢中,他的大掌死死地掐在尹沐苒那纖細的腰肢上,彷彿要將她折成兩段。
慾海中沉浮,自己在夢中的行為著實是索求無度了些。
寧洛宸淨過手,在一張帕子上擦了擦,黑漆漆的視線看著他,彷彿是在思考一般,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不知道你昨晚是什麼情況,但根據我方才的檢查來看,你的隱疾並沒有任何好轉。”
“也沒有治癒的可能。”
他輕輕拍了拍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