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無門,嗓子都哭啞了,卻又聽見南宮氏帶著人朝裡走來,然後便是剛才眾人見到的場面。
“哦,倘若你這麼說的話,那便是說嫂嫂蓄意將我關在這庫房裡了?”
尹沐苒垂眸看著她,神色冰冷,眸子裡雖含著柔情,卻又顯得絕情萬分。
芙蓉一時語塞,不敢再說。
她若是再說的話,便是坐實了南宮氏蓄意將尹沐苒關在這庫房裡,讓她被自己庶弟侮辱的事情。
南宮氏聽見芙蓉的辯駁聲,氣得登時想將她的嘴堵上。
她給自己找了個絕佳的藉口,來推脫不知道自己庶弟在庫房裡一事。
芙蓉如此說來,那便是已經坐實了她與自己庶弟合謀要汙了尹沐苒清白。
老王妃神色一凜,冷冰冰的眼神看向南宮氏。
南宮氏腿一軟就朝著老王妃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給自己辯駁:
“母妃,兒媳絕不知道那個混賬東西竟然也在庫房裡的事情,兒媳只是想請表妹到庫房裡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已,怎會蓄意將表妹關在這庫房裡,任那個混賬東西欺辱於她。”
“王爺,妾身不知道啊!”
尹沐苒這才好似突然醒悟了一般,捂著嘴,滿臉驚訝:
“難道?”
這整個攝政王府裡的男主子,除了祁夜禮以外,就是今天到訪的南宮氏的庶弟。
“難道方才嫂嫂的阿弟也在?”
她的眼神朝跪坐在地上的芙蓉身上看去,裝出一副被嚇傻了的模樣,軟聲道:
“那這名侍女她......”
“竟是被那位公子給欺辱了?”
說罷,她又露出一副有些驚懼的表情:
“還好方才我口渴,去找了茶水喝,不然此刻躺在這裡的,恐怕就是我了。”
南宮氏聽到尹沐苒這句話,恨不得霎時讓自己暈過去。
本來她還有辯駁的空間,被尹沐苒這麼一說,便是已經將她的罪名坐實了。
祁夜禮和老王妃兩人本就不喜她,現在東窗事發,她還有什麼能狡辯的。
南宮氏的身子軟軟的癱坐在庫房冰冷的地上。
幸好方才老王妃遣了人離開,此刻這裡也就只剩下三名貼身侍女,還有一個報信的丫鬟,以及捂著披風坐在地上的芙蓉和這幾位主子,否則南宮氏的顏面就在眾丫鬟面前丟盡了。
老王妃那雙向來和藹的眸子裡,眼神銳利,她沒有再聽南宮氏辯駁,而是直接朝祁夜禮道:
“這是你的王妃,你想怎麼處置,母妃都不管。”
“但是隻有一點,決不能放過企圖傷害苒苒的人。”
“苒苒是我的親侄女,也是你的表妹,是這個攝政王府的正經主子。”
“若是不論哪家的混賬東西都能打她的主意,那傳出去,我攝政王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老王妃的這一番話,顯然將尹沐苒的位置抬到了一個不低的高度。
即使她只是老王妃的遠房侄女,但只要老王妃願意認她,那就不管她這個表親到底有多遠,都是嫡親的。
尹沐苒咬著唇垂頭站在一旁,一張嬌弱的臉上露出一副又驚又慌的後怕模樣來,一雙蔥白的手指用力絞著手中的帕子。
祁夜禮那雙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瞥了尹沐苒一眼,又很快不動聲色的移開,他聲音低沉的開口,語氣中帶著森然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
“南宮氏企圖夥同他人一起傷害表小姐,罪不可恕,即刻起廢除攝政王正妃的名號,並罰禁足一個月。”
廢除攝政王正妃的名號之後,她的命可就沒那麼金貴了。
對於皇帝而言,一個已經廢掉的棋子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