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莫白又跟梁芩柏講了模擬世界裡推演出的一些成熟制度。
梁芩柏聽完,看向莫白的目光都變了。
“小子,你回京吧,國家需要你!”
莫白擺手拒絕:“我只是紙上談兵,實踐才是衡量真理的唯一標準。”
“實踐才是衡量真理的唯一標準!好!只憑這句話,你小子就能名垂青史。”
“梁爺爺你就別打趣我了,這是西方一個哲學家說的。”
“誰?我怎麼沒聽說過。”
“或許是他不怎麼出名,他叫馬恩。”
“高人啊。”梁芩柏感嘆一句,繼續問道:“小莫,你對眼下的世界格局怎麼看,東西兩強封鎖我們,不突破封鎖,僅靠內部迴圈,我們會很被動。”
莫白抿了抿嘴唇道:“這就沒太好的辦法了,人言道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國家也一樣。現在我們窮,但也不是最窮的,拉一些窮兄弟,真心合作,一起發展,總有一天,我們乾國會成長到,東西兩強不敢封鎖我們的時候。”
“不敢封鎖我們?”
“嗯,真理還在大炮的射程之內,我們是舉國體制,發展軍事科技,建設大型工程基建,本身就有天然優勢。梁爺爺,眼下我們是窮一點,但只要給我們時間,我們肯定會成長起來。可是,資本一旦放開,那無數先輩的血,就白流了。”
“隨我進京吧。”梁芩柏鄭重道。
莫白嘴角浮現微笑,這梁老頭也沒原身記憶裡那樣固執啊。
清遠縣宣傳委,這一晚哭聲一片,搞藝術的人就是感性,莫白要走,無論男女都掉了眼淚。
這幾個月,是他們最輝煌的歲月,每天都過得充足,每天都很有奔頭。
這一切都是莫白帶來了,特別是周晴幾個小姑娘更是哭慘了,誰家少女不懷春,從心裡上她們已經把莫白當做了偶像。
平時莫白雖然總是花花口,有時候還會被吃豆腐,但此間快樂,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告別了清遠縣,莫白坐上元帥府特意安排的專列返京。
當然,這趟列車不是為莫白準備的,而是沾了梁芩柏的光。
大元帥和梁芩柏有分歧,但也只是政見之爭,大元帥窮苦出身,深知底層人的苦難,也知道資本的邪惡,把資本看得更透徹,他不是神,講不出超越時代的制度,可心裡卻十分清楚,資本一點點都不能放開,放開就會吃人。
而梁芩柏出身於杏林世家,又留過洋,見過富國民眾的優渥生活,急切想要改善乾國積貧積弱的現狀。
說起來,兩個人都是偉大的人。
列車駛入京城車站,大元帥和乾宮的開國元勳都來接車,其中當然有莫北上的身影。
“大元帥!我錯了!”
“芩柏!歡迎回來!”
兩位元帥緊緊擁抱,不再年輕的眼角泛起淚光。
良久兩位老人分開:“芩柏啊,老戰友都等著你呢。”
在梁芩柏跟其他戰友寒暄時,大元帥走到莫白身前:“小同志,你很好,很出色。”
“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大元帥拉起第一支人民軍隊時,不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哈哈哈~說得好嘞,風華正茂時,就該揮斥方遒!回頭跟我詳細講講自評公議的事。”
“好,大元帥,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您準備在哪裡開啟試點呢?”
“江淮如何?”
從車站出來,莫白被警衛送回了家。
有一說一,莫白看到家門時還是緊張的。
這個世界的父親,叫做莫鐵柱,而他的妻子名叫陳明。
見到父親那一刻,莫白有些恍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