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快離開茶棚,疾馳了一段路後,肖陽肩上的傷口裂疼起來,吳小曼也是靈力用盡,整個人一軟。
他們只好坐在一棵樹下稍作休息,吳小曼拿出自己的手帕給肖陽包紮傷口。
這傷口雖然有半尺來長,但並不是很深,這都是肖陽有金剛功護體的的功勞。由於傷口較淺,出血也不是太多。
二人都還沒從剛才那驚魂的打鬥中回過神來。
肖陽心想這修為的境界高一個層次都是碾壓式的打擊。更何況自己連個境界都沒有,剛才要不是自己苦練的武功起了點作用,有可能那盧飛一招就能讓自己喪命。看來以後這武功還要好好的練,尤其是這金剛功,關鍵時刻真能保命。
休息一會兒,他倆又向前行,雖不知離羅國還有多遠,前途有多兇險,但心意堅定。不管有多少困難都要向前行。
三天後,兩人到了一片戈壁荒灘,開始星星點點還有一些低矮的樹木,可又往前行了兩日,到處都是碎石沙土,沒有一點綠意了。
二人都是頭一次進入這樣的環境,也沒有做充分的準備,又行了三天後,隨身所帶的皮囊裡的水馬上見底,乾糧也沒有了,可眼前仍是黃濛濛一片,那荒漠彷彿沒有盡頭。
這白天氣溫如蒸爐一 般,但太陽一落,陰風馬上刮起來,似三九寒天。兩人都是一身單衣,哪能經起這樣折騰。
到了第五日,兩人都精疲力盡,相互攙扶,嘴唇上幹出一層厚厚的血痂,水早已喝完,吃得只能抓一些沙蟲充飢,一開始兩人都吃不下去,肖陽只好生起火烤著吃,這沙蟲一烤味道還真不錯,這才不至餓死。
現在二人頭頂著冒火的太陽,地面的溫度烤的臉都疼,吳小曼兩腳發軟,肖陽就扶著她一步步向前進。
“師弟,我們怕是要死在這荒漠裡了。”吳小曼低聲在肖陽耳邊說。
“不會的,不會的,你我還有許多事都沒有做,現在不能死去。”肖陽不斷的安撫著吳小曼,但自己的心裡也是幾乎絕望。
就在他們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前面不遠處有一座低矮的土牆,還的幾個破爛的草棚子,看樣子好像是有人住過一樣。
肖陽馬上來了信心,對吳小曼說:“師姐,你看前面好像有一戶人家。我們過去討杯水喝。”
吳小曼也一下子來了精神,兩人加快了腳 步,到了草棚這兒一看,哪有什麼人家,只不過是一處廢墟,這也不知是多少年前有人住在這兒,現在只剩下這殘垣斷壁。
這下兩人是徹底走不動了,肖陽費力把吳小曼攙到草棚內,也就癱倒在地。
這棚裡沒有太陽的直射,稍微涼快一點,兩個少年心中知道自己是走不出這片荒漠了。
兩人就靜靜的躺在一起,等待著死亡來臨,雖說心中有萬千不甘,但也無濟於事了。
就在肖陽意識模糊的時候,從東邊傳來一陣馬蹄聲,有五六個人騎馬朝著草棚奔來。
幾人都是黃袍裹身,面部也是黃布蒙面,只露眼睛在外。
到棚前下馬後。為首一個漢子說道:“真他奶奶的背運,今天這條路上沒有一隊商旅走過,讓老子喝西北風,先到這裡歇一下,下午天氣涼點總會有人從官道上過。”
“大哥,那裡好像有兩個人。”
“是嗎,這方圓幾百裡就咱弟兄知道這個地方,這人是從哪兒來,我去看看,老四你先去後面的井裡打些水來,渴死我了。”那個老大一聲令下,其中一人從馬上拿下羊皮囊,繞到草棚後面的一處土牆下,用手扒開上面的浮土,露出木板。
拿掉木板,下面竟是一口水井。原來這兒是這荒漠中的一處水源,這幾人也是那劫道的馬賊,前面離這兒不遠處有一官道,因這地方偏僻,幾人便集結在這兒打家劫舍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