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呂溫要離開之際,上方的黃嚴剛好破鏡完畢,正式邁入先天境。
他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呂溫面前。
呂溫滿臉頹喪:“本王信守承諾,你走吧……”
聞言,黃嚴搖了搖頭。
呂溫像是想到什麼,臉上少見露出悲憤的神情:“你這傢伙難道要斬草除根!!”
黃嚴終於繃不住了,道明來意:“方才突破有些許感悟,想要與武王分享一番。既然武王不願意,那麼——”
“別啊!”呂溫頓時急了,“誰說呂某不願意的!”
這話一出,陷陣營士卒的神情都古怪起來。
可他們照顧到自家王爺的情緒,皆是忍俊不禁,低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走走走!快與我說道一番。”呂溫自來熟的與黃嚴勾肩搭背,向著一旁的小樹林走去。
……
半晌
呂溫驚撥出聲:“你說,先天境的一面,是南華道長?”
黃嚴本來覺得沒什麼,可見到呂溫這模樣,於是也意外了起來。
呂溫卻像是失了神一樣,將方天畫戟拋到一旁,滿臉懊悔:“本王早該明白的,早該想明白的!”
黃嚴有些好奇:“明白什麼?”
“早先呂某就覺得南華道人不同凡響,可惜當時未能好生結交,不然早早勘破先天了。”
此話一出,沉默的不只是黃嚴。
就連暗暗降下一縷念頭的李常笑都無話可說。
“這小子,什麼時候先天境成了大白菜。”
很快,他的目光轉向黃嚴,眼底滿是讚賞:“不愧是老道帶出來的,就是通透。”
這話聽著頗有些自吹自擂的意味。
可事實做不了假。
世間的先天,有一個算一個,都與他這姓李的有瓜葛。
……
黃嚴破境後返回涅陽,宣佈解除城池的戒嚴。
呂溫則率領陷陣營南下襄陽。
三國十一年,四月
襄陽城破,王升的家眷盡數被擒。
荊州牧一脈斷絕,某種意義上也宣告了自太和帝以來的州牧制度終結。
偌大的荊州被分為四塊。
除開三國之外,劉德據有益州,仗著天險之利,將荊州的武陵、零陵二郡收入囊中。
其餘諸郡早早就被瓜分完畢。
沒有荊州一脈這一層紙糊的巧飾,各國間積累的爭端很快爆發。
以大魏國為例,他們只佔據到江夏郡的大片土地,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還被大吳國佔領。
要知道,大吳國在這場瓜分荊州的盛宴中,才是吃得最飽的一個。
不僅桂陽郡和長沙郡皆入囊中,甚至藉著水軍之利將勢力擴張到雲夢澤。
吳國水師本就強盛,偏偏荊州還是個河澤豐沛的地方,
長此以往,荊州只怕都得改姓孫。
曹瞞當機立斷,發兵從江夏攻打吳軍各處。
同時,他還說動大涼國一起出兵,雙方約定戰後瓜分孫吳在荊州的地盤。
……
涿縣
李常笑與華元剛採完藥,正準備背籮筐進城,卻看到一支全副武裝計程車卒押著一輛又一輛鹿車出城。
最驚奇的是,城外不遠處有另外一批士卒等候。
他們的衣著與幽州士卒不同,顯然是來自其餘諸侯國的。
華元久居於揚州、徐州,這時一眼認出:“是吳郡孫氏的人馬?”
聞言,李常笑側過身子,仔細打量。
這群士卒的甲冑並不統一,其中以輕甲和皮甲為主,就連款式都差上不少。
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