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朗隨後也推出了自己的山地腳踏車,緊緊的跟隨在老爸的“鳳凰二八”後面。
不一會兒,星朗就隨著父親來到了位於小鎮東城區古塔附近的鎮派出所,舅舅和舅媽已經在門口等了。
星朗跟隨著四個大人有點緊張的邁入了派出所的大門,裡面是一個不是十分大的廳,幾張辦公桌椅和堆積如山的檔案檔案把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塞的滿滿當當的。雖然現在是晚餐時間,但是裡面依然有很多位穿著綠色制服,戴著“公安”肩章的警察在忙碌的工作著。
舅舅找到前臺的一位女公安諮詢了一下,女公安指了指大廳的後門,又跟舅舅說了幾句什麼,舅舅隨後帶著一行人急匆匆的穿過大廳後門,來到了一處三面合圍的小院子,院子正中間是一片露天的場地,三面合圍的是一整棟“凹”字型的兩層小樓,被隔成一間間的小房間,看上去應該是做宿舍用的。
沿著右手邊走到第四間房子,門是半掩著的。舅舅停下了腳步,在門口探了探頭,然後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裡面也不知道是誰很乾脆了喊了一個字“進”。舅舅推開門,輕輕的走了進去。其餘的大人們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之後,也都走了進去,後面的星朗也連忙跟了進去。
星朗從爸媽中間鑽了過去,終於看清了被大人後背擋住的景象,這應該是一間八人間的宿舍,左右兩邊分別靠牆整齊的擺放著兩張上下鋪的鐵架床,只不過每張床上只有空蕩蕩的床板,看來這間宿舍應該是沒有人住的。右手邊靠近門口的鐵架床的床架上,用亮閃閃的手銬銬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表哥展煬!此時展煬正從地上慢慢的站起身,驚訝的看著剛剛擠進房間的一群人,臉上的表情既高興又驚慌似乎還帶著一點羞愧。
兩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坐在對面的一張桌子後面,其中一個面前隨意的放著幾份檔案和一支鋼筆,看上去比較斯文一點;另一個一隻手裡夾著一支菸,一隻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斜坐著,看起來比較嚴厲。此時,兩個人都在打量著面前的一群人。
“你這個死孩子,怎麼那麼叫人不省心呢?”舅媽剛進門不久就一邊哭一邊衝上前去用巴掌朝展煬沒頭沒腦的扇了過去,展煬只得用沒有被銬住的左手慌忙招架。
“喂喂喂,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安靜!”拿煙的嚴厲警察把煙狠狠地摁進菸灰缸,大聲的對舅媽發出警告。
舅舅連忙把舅媽拉到一旁,然後對著兩位警察賠著笑臉:“兩位警官,不好意思,她是個農村婦女,不懂規矩,希望你們多諒解。”
“你們都是誰的家屬?”斯文警察問道。
“我們都是展煬的家屬,我是他父親。”舅舅回答道。
“你留下就行了,其他人出去!”嚴厲警察指著門口說道。
星朗的爸媽拉著舅媽帶著星朗走出了房間,現在已經接近傍晚,盛夏的熱氣並沒有消退的跡象,但星朗從房子裡出來後只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這是他第一次在螢幕外見到真實的手銬,而且銬在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手上,這一次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法律的冷酷無情。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舅舅從房間裡出來了,舅媽和星朗一家立刻圍了上去。
“怎麼樣?”舅媽急切的問道。
“打架鬥毆,把別人打傷進了醫院。”舅舅深深的嘆了口氣,“展煬還沒滿18歲,不用去坐牢,被打的對方那邊說可以私了。”
“怎麼私了?”老媽問了一句。
“對方要六百,展煬是跟其他兩個人一起的,每人出兩百,其他的兩個人都同意了。”
“出兩百塊就能放人?”
“不,還要交兩百罰款,拘留三天!我們還要籤承諾書、道歉書、調解書什麼的……”
“一共四百塊?!”舅媽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