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鄭景仁被一場噩夢驚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
“這是哪裡?”
趴在床邊睡著的葉清荷聽到鄭景仁的聲音,連忙爬了起來,“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鄭景仁看了一眼葉清荷清麗的面容,眉頭一皺,“是你救的我?”
葉清荷感覺到了鄭景仁眼神中的質疑,小嘴一癟,抱怨道:“怎麼,看不起我是吧?別看我長得瘦,力氣可大著呢!”
鄭景仁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好奇你為什麼會回來救我,當初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葉清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那是看你可憐!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年紀輕輕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原來如此!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不如以……”
鄭景仁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清荷給打斷了,“公子,以身相許就不必了!等你的傷養好了,請我吃一碗蘇州城的三鮮大面就行了!”
“呃……好!”,鄭景仁其實想說的是不如以兄妹相稱,從此義結金蘭。
“對了,公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葉清荷突然想起來還不瞭解鄭景仁的身份。
鄭景仁連忙答道:“在下溫如玉,弱冠之年,祖籍蔚州,現居京城,父母以賣墨為生。姑娘你呢?”
葉清荷也不廢話,“我叫葉清荷,芳齡十八,父親下海經商意外過世。家中只剩下我和常年有病的母親相依為命,平時做些女紅維持生計。”
鄭景仁沒想到葉清荷也是個可憐人,要是正常家庭,以她現在的年紀,早就相夫教子了,“冒昧地問一下,令尊得了什麼病?”
葉清荷想了一下回答道:“溫公子關心這個幹什麼?鎮上的郎中說母親雙腿上的痺病是因為稟賦不足,外邪入侵,勞逸不當引起的,非常難根治!”
鄭景仁擺了擺手,“這個痺病不難治!我學醫出身,給令尊做個針灸,再開幾副藥,一個月便能恢復正常。”
“真的假的?”,葉清荷有些不敢相信。
鄭景仁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是真的的!我以性命擔保,絕對能治好令尊的痺病!”,剛拍完意識到不對,疼得齜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葉清荷被鄭景仁的樣子給逗得噗嗤一笑,“溫公子,給她老人家治病的事情先不急,先給你自己的傷治好再說。”
美人一笑,動人心魄。鄭景仁瞬間感覺自己精神了許多,“葉姑娘,我的傷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弄點人參老母雞補一補就好了!”
“老母雞有的是,人參我天一亮就去給你買!你躺下來多休息!”,葉清荷說完給鄭景仁倒一杯溫水,放在他的跟前。
“好的,那就有勞葉姑娘了!”,鄭景仁也不客氣,仰起頭將杯中的溫水喝得乾乾淨淨。然後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鄭景仁被一陣高亢的雞鳴給吵醒。
剛坐起來,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清荷,你去看看昨晚救下的那位公子醒了沒有?醒的話,讓他起來吃點粥。”
葉清荷連忙擺了擺手,“娘,他傷的很重,讓他多睡會吧。正好我要去街上給他買些補品!”
“哎呦喂,我家清荷會心疼心上人了!不錯,記得多買些!唉,還沒開始嫁人,胳膊肘往往外拐了,以後說不定忘了我這個老孃哦!”
隔著門鄭景仁都能聞到葉清荷母親的醋意。
“娘,什麼心上人!你在說什麼!溫公子和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你可別亂點鴛譜啊!”,葉清荷說完俏臉一紅,望向鄭景仁所在的房間。見裡面沒有什麼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葉清荷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