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和從未鬧過脾氣,便是心中不滿也從未言表,今日倒是頭一回。
所以說歸說,鬧歸鬧,人褚葉肯定是要哄的。
季欲和哪也沒去,就在臥房坐著等他。
褚葉回來時,他懷裡抱著白狐動作輕柔的為它擼著毛髮。
白狐很有靈性,它像是能感應到自己主人情緒不佳所以一直乖乖窩著不叫也不鬧,便是見到褚葉來也只是瞄一眼擺擺尾巴很是乖順。
褚葉見人沒事鬆了口氣,他就說季欲和怎麼可能會哭。
“王妃。”
“王爺怎得這就回來了?”雖然心有不悅也沒將不滿直接擺到臉上,季欲和語氣平靜的問候,“不同燕世子好好商議哪裡快活?”
這話問的直白,褚葉很是心虛,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同他解釋。
“我與燕玉宣也算至交好友,他有心拉我一起作畫我總不好拒絕。”褚葉斟酌道,“他話中有誤,我憂著王妃錯意想著回來同你解釋解釋。”
季欲和一時沒有回話,他起身將白狐放入籠子。
褚葉靜靜跟在他的身後,想著他隨便說些什麼都好,別一聲不吭的怪是嚇人。
籠子落鎖發出脆響,褚葉盯著他的動作內心難安。
“子皙錯意什麼?”季欲和終於開口,轉身看他,“王爺想與友人出玩又非什麼不可的事。”
褚葉觀他臉色不似違心,但季欲和心思向來藏得很深,他不好輕易相信。
“王妃當真這般想的?燕玉宣所說那兩人是對兒兄弟書生,他們皆是懷有鴻途之志之人,只是生計窘迫我與燕玉宣便想著順手接濟一二。”
這話說的忒不要臉,褚葉發覺自己臉皮也是真的越來越厚!
季欲和淡笑:“王爺待人心善,亦有愛才之心,看來那兩人資質不凡確實深得王爺之心,不若王爺又怎會待他們評價如此之高。”
壞了,褚葉感覺季欲和的笑意根本不達眼底,連同說的這話也是一樣。
“高,高嗎?”
褚葉可不想越說讓人火氣越大,他絞盡腦汁意圖辯解。
“高。”季欲和朝他靠近,“想必那兩人長得也是極美,不若王爺又怎會將人牢牢記住,燕玉宣不過說個識得,王爺不必思索就知指的是誰。”
褚葉被逼退的身子往後倒退,最終無路可退一屁股坐在床榻。
“王唔!”
淡淡的竹香將褚葉整個裹挾,本是清雅之色卻如劍卷狂風霸道的不講道理。
季欲和緊緊捏著他的下頜,不願給他絲毫逃離機會,褚葉眸光驚異,來不及思考就被輕而易舉的引領走了所有思緒。
他心臟狂跳,雙頰通紅,眼尾處的紅痣猶如染血一般引人注目。
季欲和指尖撫上他的眼尾,輕輕按壓便惹得褚葉忍不住身子為之輕顫一下。
“王爺在緊張什麼?”季欲和嗓音暗啞,壓迫性十足,他全然沒了平日的溫潤,“我們本是夫妻,莫說唇舌相吻,便是纏綿床褥又有何不妥?”
褚葉長睫輕顫,被親的懵逼,更是在聽到季欲和說的這些話腦中警鈴大起。
“早前王爺身有不適拒了子皙,現在呢?”季欲和將人圈在雙臂之間,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褚葉,“王爺可想好什麼由頭拒絕了嗎?”
褚葉被說的面紅耳赤,更是被季欲和一改常態的強勢驚得不知反駁些什麼是好。
不過眼下便是他想說,季欲和也是不願聽,不願給他機會說的。
褚葉頸間一熱,只覺輕微刺痛,激的他止不住輕輕顫慄,他本能的伸手想要將人推開,季欲和卻是早有所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落下一吻。
一切動作都發生的太過順然,季欲和又實在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