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葉呼吸微沉,下巴被緊緊捏住,力道不重他卻是沒有半分掙脫的力氣。
“王、妃?”喘息的機會,褚葉將頭別開想要同他好好說話,“你別”
完整的話未能說罷,氣息鋪天蓋地的再次將他感官侵襲,溫柔又瘋狂,像是在宣洩著什麼,又像是要佔有什麼。
不由分說的侵略性,容不得褚葉退縮,對方試圖攻城掠地的想要掠奪他的一切。
“”
唇瓣都在發麻,褚葉微微呼吸著眯起眼睛,可還未能將人看清一雙大手將他視野遮擋。
徹底的黑暗讓他心覺慌亂,褚葉指尖覆上他的雙手,唇瓣微張:“王妃,我看不見。”
因著離得很近,褚葉似是聽到一聲低笑,他覺怪異,試探喚了一聲:“王妃?”
一時半刻沒有得到回答,又覺唇上柔軟,知道自己又被啄了一口。
褚葉剛想開口說話,眼上手掌突然抽離,他眨了眨眼,朝著床榻掃視,花費許久時間總算看清楚兩抹輪廓。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間又多了個人。
不過想想當初自己同季欲和親暱時褚應慎也能面不改色的坐在旁邊觀看便也沒覺得有多奇怪了。
三哥這愛好是真得改掉,雖然他們已經波瀾不驚,但讓人看這場面還是怪不習慣的。
褚葉暗暗吐槽,突覺一股寒氣靠攏過來,他下意識將自己縮排被褥,問了一句:“是三哥來了嗎?”
“嗯,是我。”
褚應慎嗓音微啞,帶有鼻音。
許是外面太冷凍得。
褚葉未曾多想,喊道:“王妃?”
他看不清,但手被輕輕握住。
褚葉以為是他,沒有計較方才被他強吻的事情,只當季欲和是情緒波動,耐心的同他又解釋了一遍耳朵和眼睛的毛病。
說罷,怕他又會多慮,寬慰道:“太醫說會好的,不信你問三哥。”
他聽到褚應慎在旁做了一聲附和。
季欲和遲遲沒有做聲,褚葉握緊手中手掌:“王妃?”
片刻,總算聽到季欲和回答,語調聽著很冷,悶悶不樂。
褚葉本想再好好哄一鬨他,只話沒說出被人打斷,不知誰將藥勺送到他的唇邊。
藥很苦,他也沒有絲毫胃口,縱使極力嚥下還是吐出不少。
難受。
非常難受。
他不知道還剩下多少藥,但褚葉感覺自己真的一點都要喝不下去,別開頭眼角都是喝藥逼出的生理淚水。
“我不喝了。”褚葉搖頭抗拒,“我喝不下了。”
藥若不喝身體定然不會好轉。
褚葉聽到褚應慎在哄他:“乖,再喝一些,不然病怎能好?”
“我,我真的喝不下。”
季欲和也在勸他,便是竭力剋制還是被褚葉聽出些許哭腔。
褚葉抿了抿唇,勸他別難過,咬了咬牙一連又被喂上幾勺,但還是沒能嚥下全都吐了出來。
並非他矯情不想喝,藥苦不是重點,重點是褚葉感覺胃裡噁心。
他反胃。
褚應慎同季欲和似是也沒料想褚葉反應會如此強烈,他們面色微動,縱使心疼在這事上無法代替。
別說被逼出生理淚水,褚葉現在是真想哭。
他知道原主死亡也有一半病情原因,但他沒想到現在開始便這般難熬。
縱使渣男系統能夠幫他遮蔽部分痛感,可正常的生理感觸他實在無處可躲。
褚葉來回嘗試幾次,感覺這張床肯定是不能躺了。
“張嘴。”
褚葉沒聽清楚是誰的聲音,但等他反應過來苦味再次襲來,苦的他本能想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