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錯顫抖地說了聲“媽媽”後,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
白傾辭微笑著讓他去院裡玩兒,自己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錯錯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他用瘦弱的小手在臉上使勁掐了一下。
“不是在做夢啊……”
白傾辭走進剛才的屋子再次坐了下來,剛剛吸收了原主的記憶,腦袋裡一片混亂,太陽穴處陣陣地發疼。
趁現在沒人打擾,她靜靜地整理腦海中的記憶。
這裡地處雲靈鎮,依山傍水,民風淳樸。相對於外界城市,這裡發展較慢,交通也不是很發達,當地的百姓主要靠種植、紡織、刺繡來維持生計。
雲靈鎮有溫、白、謝三大家族,這三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紡織廠、刺繡閣還有各自的商鋪、田產。
白傾辭是白家族長的孫女,自幼和溫家族長的孫子溫辰安定了親。
十八歲那年,白傾辭去溫宅參加溫老爺子的壽宴。自家父母中午在宴會上用完餐便準備回家,白傾辭想跟幾個年輕人再玩兒的一會兒就沒有跟父母一起回去。
等到傍晚白傾辭準備回家的時候衣裙不小心被茶水打溼了,溫家小姐拿出自己的新衣服讓她到廂房裡換上。
等她衣裙剛褪了下來,屋裡的燈突然不亮了,她害怕地摸索著床邊的衣服試圖趕緊穿上。
這時廂房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黑影跌跌撞撞地進來,隨後她就聽見廂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見黑影朝床邊走來,她拼命的把手上的衣服往身上套,準備趕緊離開。
廂房很小,一瞬間後,強烈的酒味兒混雜著男人的氣息朝她撲面而來……
事後,她忍著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外面的月光灑了進來,她藉著微弱的光亮胡亂地穿上了衣服。
床上的男人已經熟睡,她抑制住自己的慌亂,把床上床下女式的衣裙捲成一團,抱著它們逃離了廂房。
在這期間她甚至都沒敢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只知道他十分健壯有力,自己在他懷裡弱小得似只雀鳥。
還好半夜的時候溫宅的下人都休息了,她一路偷偷跑到側門,開啟大門出去,過程中沒有被別人發現。
回家後母親看見她這副樣子既是憤怒又是心疼,最後只能叮囑她先不要聲張。
過了一個月她再去溫宅的時候,溫家小姐問她上次怎麼換完衣服沒打招呼就走了。
她聽後頓覺鬆了一口氣,想必沒有人會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本想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自己吃了個啞巴虧,內心中也有些對不起溫辰安,但是結婚後自己會加倍愛他,好好彌補他。
沒想到自己的月事遲遲不來,她雖小但也多少聽過這方面的知識。白傾辭沒有辦法只能讓母親偷偷找人給自己把脈。
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懷孕了,卻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母親偷偷給她拿了打胎藥,她吃後也見了血,沒想到過了一陣子肚子慢慢隆起。
胎兒大了,沒法再用藥,只能去鎮裡的大醫院做手術才能打胎。
母親花錢給醫生封了口,可是檢查過程中醫生說她體質特殊,如果這個時候打掉胎兒,她的身體定會受損將來不可能再生育了。
沒有辦法,母親對外聲稱她孃胎裡帶的病復發了,送她到白家別院養胎生子。
溫家的公子小姐多次要來探望,母親只能推搪說女兒去外省尋醫了。
剛生孩子的白傾辭身形發生了一些改變,沒有辦法母親讓她在別院繼續住著。
溫家也是大家族,孫媳婦進門後都會有家裡的郎中定期診脈,白傾辭就算矇混著嫁了進去將來也會被識破。
無法,母親讓白父與溫家退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