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加油!”
聽到喊聲,白傾辭轉過頭去,看見少虞站在母親身邊,緊握著小拳頭,激動地望著自己。
白傾辭微笑著衝他招招手,隨後伴著白家的繡娘們,踏上了長廊。
長廊中央的三個亭子分別為各家比試的場地,亭子裡早已擺好了桌椅、繡架和絲線等參賽用品。
每個亭子中,正對湖邊觀賽席的位置上都擺放了一張長桌,桌子上已經鋪好宣紙,擺放好筆墨,只待鎮長公佈比賽題目,各家的畫師便可開始繪製繡稿。
兩位評委走在最前面,重新檢查亭中擺放好的材料,確定桌面上的宣紙,繡架上的絹布都是空白的,才通知長廊上的人員可以入座了。
白家參賽的隊伍來到最左邊的亭子,中間的亭子位置屬於上一屆的魁首,而謝家的人坐在最右邊的亭子裡。
當白傾辭面向觀賽席,在長桌前落座時,下面的響起了比剛才更加嘈雜的聲音。
溫辰安此刻終於意識到,白家那位神秘的畫師就是白傾辭。
這怎麼可能呢?雖然事實擺在了眼前,但他還是不可置信地盯著對面的亭子,一次次地反覆確認,自己是否眼花。
“謝姐姐,我是不是看錯了,白傾辭怎麼可能是畫師呢?”
溫家小姐顫抖地用手指著那邊的亭子,面上一副“白家人是不是瘋了”的表情。
謝聽婉沒有回答她的話,雙手在腿上相互絞著。她最近聽說過白家繡坊有一位厲害的畫師,但現在,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白傾辭不是那個人。
所有參賽人員均已坐好,又一聲鑼響,鎮長走到人群前,開啟事先準備好的紙張,只見上面寫著“蝶戀花”。
看清紙上的字,溫家畫師最先動筆,如有神助般的在紙上作畫。
溫少爺半月前便使了手段,從鎮長那裡弄到了題目。這些日子他們將繡稿修改了許多次,就算白家畫師畫技了得,也不比過他們的有備而來。
白傾辭審完題目後,閉上眼睛,靜靜地在腦海中構思。
繪製繡稿和她以往繪畫不同,她的每一筆都需要繡娘用千百針繡線來填充。
比賽的時間有限,她的繡稿一定要做到精細而美觀。
深思熟慮後,初稿在腦海裡形成,白傾辭睜開雙目,選擇一張偏黃色的宣紙,研磨,提筆,開始作畫。
溫家的畫師將繪好的繡稿遞給身後的繡娘,輕鬆地坐在那裡觀察其他兩家的畫師。
謝家的畫師和他算是老相識,對方現在貌似有點緊張,握筆的手都有些抖。
見此,他覺得又好笑又心虛,畢竟要不是提前知道題目,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氣定神閒。
轉過頭來,見白家的女畫師剛好落筆,起身將繡稿交給後面繡娘。
比賽前,看見白家的畫師如此年輕,他還略感遺憾,覺得那位畫技遠在自己之上的畫師定是有事,沒有過來參賽。
但剛才作畫之餘,他瞟了幾眼這位女畫師,單是觀其氣韻,便覺得她有一種大師的風範。難道她當真是那位技藝高超的畫師不成?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轉眼時間過去了一半。白母拿出準備好的食盒,開啟蓋子,裡面有備好的餡餅和點心。
“少虞,你先吃點兒東西,填填肚子。”
“姥姥,我還不餓,我想等媽媽忙完,和我一塊兒吃。”
“少虞你要聽話,你母親還要很久才能過來,她要是知道你沒好好吃飯一定會生氣的。”
男孩兒聽後乖乖地拿起一塊兒點心,嘴裡慢慢地咀嚼著,神情專注地盯著對面的亭子。
白傾辭站在繡孃的身旁,她雖然也會刺繡,但她所學的和現在的針法大不相同。
如果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