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下,宮殿的琉璃瓦閃耀著燦爛的光輝,官員們成群結隊地朝著金鑾殿走去。
“大皇子府的侍衛們昨晚竟在大街上策馬狂奔……”
一名官員一面走著,一面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另一名官員貼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還聽說那些侍衛把永誠侯府圍住了,現在還沒撤走呢。”
白傾辭的大伯與父親在人群中一前一後地走著,前者本來還想攀談一下,緩和雙方的關係,但看著白父的冷臉只能作罷。
官員們整齊地站在殿中等候著,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永誠侯府的人身上,大家雖然十分好奇但實在沒辦法上前打探一番。
隊伍中不知誰驚呼了一聲,眾人不約而同地回頭。隨後,人群中不由地傳出一陣陣的抽氣聲。
只見那位看破紅塵隱於世的大皇子一步步走向殿中。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姿容絕灩,氣韻高潔,一身普通的朝服卻襯得他如謫仙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路過白父時,申屠司正停下了腳步,他拱手行禮後,恭敬地說了聲:
“拜見伯父。”
說完後轉身繼續往前走,直至人群的最前端,徒留下一臉茫然的白父和懵逼的眾人。
等大家回過神來才發現,平日一向勤奮,從不遲到的三皇子直到上朝的時候都沒有現身。
天子從西序門進入大殿後,看見站在文武百官前端的大兒子,不由地露出錯愕的表情。
上朝、議政這些都是他從前最厭惡的事,沒想到他真的會為了白傾辭忍受這些。
天子此時十分好奇,這個糟心的兒子到底能為了白家姑娘做到何種地步。
文武百官向天子行禮後便正式開始上朝,許是今日朝堂上有了巨大變動,許多官員都心不在焉的。
散朝前,天子傳下旨意,三皇子和永誠侯長子行為不端,前者禁足,後者罰奉一年。
旨意中雖然沒有嚴明他們犯了何種過錯,但三皇子馬上就要娶永誠侯府大房的姑娘,在這個節骨眼上兩人都被重罰,實在很難不讓人瞎想。
而在這個關頭,更為出眾的大皇子突然回來了,所有人都意識到朝堂的天終是變了。
時至午飯,白傾歌和她的母親坐在圓桌旁,桌上擺放著豐富的菜餚。她們實在沒有胃口,簡單地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看到出去打探訊息的小廝回來了嗎,她們焦急地站起身來。
“如何了?”
“回夫人、小姐的話,老爺罰奉一年,而三皇子被禁足了。”
聽完小廝的回稟,母女二人面色都不太好。
白傾歌落寞地回到閨房中,聽到丫鬟說大皇子又來府裡了,但沒去前院,直接去三房了。
聽後,她不禁握住雙拳,任憑手指甲深深陷入手中。
看著桌面上擺放的葡萄,白傾歌的臉上不由露出陰狠的神情。
昨天堂妹喝的茶裡還有自己為她準備的絕孕藥,就算她將來真的和大皇子在一起,也不可能像這串葡萄一樣多子多福了。
想到這裡,白傾歌心裡終是好受一些。
永誠侯府三房的院落雖說不上優雅寬廣,卻也算得上精巧別緻。
姚氏前些年讓人在院子的東南角闢了一口小池塘,池水碧綠清澈,養著幾尾可愛的金鯉。
院中還開闢出來了一個小花園,裡面種著各色的花草。平日閒時,她也會跟著僕人一同打理一下。
畢竟是住了十來年的地方,姚氏望著眼前的景緻,心中到底還是生出了一些留戀。
“夫人要是捨不得這池子裡的魚,回頭新宅子的池塘挖好,我過來把這裡的魚撈走便可。還有那些花草,我一會兒就帶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