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子進來之前,白傾辭從腰部的荷包中取出了一枚冰心丸塞到嘴裡。
這幾枚藥丸是她從女學杏林苑的老醫官那裡得到的,不僅可以清熱解毒,還具有保護服用者心智的功效。
畢竟不是對症的解藥,況且服用時間尚短,白傾辭身上的無力和暈眩感並沒有多少緩解。
看著一步步走近的申屠承暄,她努力地往後挪,直到再也沒有退路。
申屠承暄此刻似乎十分享受她這種無用的反抗,站在旁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此時慌張的神色,用那雙幽冷陰寒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
過了一瞬,他收起了唇角冰冷的笑意,冷不防的將地上的人橫抱起來,放置到裡面的床榻上。
申屠承暄將自己的外袍解開扔到一旁後,彎下身,毫不猶豫地摸向她的裙帶。
白傾辭伸出手阻攔他的動作,冰冷地說道:
“聖上和皇后娘娘已經承諾與我,沒人可以左右我的親事,三皇子這是要忤逆長輩嗎?”
申屠承暄緊抿著唇,陰鷙的目色滲著寒意。隨後,他用手在身下人的臉上溫柔地撫摸著,陰森地在她耳邊低喃:
“過了今日,永誠侯府三房的姑娘身染惡疾,無法面見外人。本王已經在京都替你找好了一處隱蔽院落,從今往後,無論你是否甘願,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看見身下的人閉上了雙眼,申屠承暄以為她徹底放棄了反抗,強勢地吻上了讓他朝思暮想的軟唇。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她竟然用柔軟的雙臂環住了自己的脖頸,申屠承暄不由地以為她在親熱中動情了。
果然再清冷的女子也禁不住自己的痴纏與撩撥。
他一隻手從白傾辭的腋下穿過,摟住她的後背,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抻扯著對方的裙帶。
趁著他意亂情迷之時,白傾辭旋轉手鐲上的紅寶石,隨後反手將寶石上冒出的毒針插入申屠承暄的後頸中。
申屠司正昨晚已同她演示過手鐲的機關,銀針上塗抹著藥物,可以讓被刺者在短時間內失去武功和力氣。
他說這個鐲子留給她防身,沒想到戴到手腕上不到一天便派上用場了。
申屠承暄感覺到後頸上傳來冰涼的刺痛感,不由用手摸了一下並未摸到血跡。
他握住白傾辭的雙肩,陰冷地質問道:“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白傾辭方才故意順從他,一方面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自己恢復些體力,另一方面找機會刺入銀針。
比起其它部位,後頸處更利於藥物的擴散,果然申屠承暄剛說完話,雙臂便無法支撐住他的身體。
見狀,白傾辭用力將他推倒在地上,穿上鞋跑了出去。
“別走……”
申屠承暄雙目已經赤紅,看著她的背影,整個人變得更加陰狠乖戾起來。
白傾辭出去後,沒跑上幾步就停了下來,她站在原地,不可思議地注視著出現在院中的永誠侯和大伯。
“三皇子呢?你把他怎麼了?”
永誠侯說完立刻讓兒子去屋內檢視情況。
白傾辭心中感到一片悲涼,她沒想到自己的長輩為了利益,會站在屋子外靜靜地等待著自己被他人侮辱。
大伯和僕人將三皇子從屋內攙扶出來,永誠侯見狀趕緊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
“三皇子,您沒傷到吧?一切都是我這個不懂事的孫女的錯,我現在就讓人把她綁起來,任由您發落。”
白傾辭冰冷地看著拿著繩子向自己走過來的僕人,隨後她終於下定決心將鐲子從手腕上取了下來。
拆開的手鐲一半是空心的,另一半的頂端可以清晰的地看到一個旋鈕。
白傾辭用力轉動旋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