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在外邊剛談完事,付以安穿著一套深色的定製西裝,領口露出藍色的襯衣。他一步步朝著白傾辭走來,姿容清冷,宛若神只。
“你怎麼來了?”
“在附近談事,剛才看見你發的圖片,見離得不遠就過來了。”
兩人最尋常不過的談話,進入旁人耳中卻宛如驚濤駭浪,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的熟稔與親密。
周圍的人自從看到付以安從車上走下來,神情有激動,有緊張,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他們都是從藝術學校畢業,剛開始在社會上闖蕩的菜鳥。對他們而言,付以安是著名的影帝,是演藝界不可複製的神話。
本以為這種人只會出現在螢幕上,對他們而言遙不可及。沒想到,這樣的人會站在他們的身邊,像尋常男子一般寵溺地注視著心愛的姑娘。
是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付以安從下車後眼神都沒有離開過白傾辭。彷彿在整個世界裡,除了白傾辭,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看到周圍老同學飽含羨慕的眼神,許思瓊緊握拳頭,新做的美甲陷入手中,卻絲毫沒有反應。
她引著眾人過來,名義上是送別,真正的意圖是讓其他人看到,他們心中雪蓮一樣的姑娘早已陷入泥濘中,不可自拔,未曾想卻看到如此讓人豔羨的一幕。
“付影帝您好,我是您的忠實粉絲,也是白傾辭大學期間同寢室的朋友,沒想到今天能有幸見到您。”
白傾辭輕輕掃了一眼許思瓊,冰冷地開口:
“我們確實曾在一間寢室生活,但朋友二字,真的談不上。”
沒想到白傾辭真的會在眾人面前絲毫不留情面,許思瓊面色變了變,轉瞬便恢復如常。她拉住男友的手,不顧對方拒絕的眼神又往前邁了一步,接著訕笑道:
“傾辭,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雲帆雖然曾是你的男朋友,你們也恩愛過。可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也是時候該放下了。”
聽到這裡,白傾辭這才搞明白她的意圖。她大概以為自己和付以安已經開始交往,所以說這些話來挑撥一番。
她話裡隱藏的意思,無非是自己一面享受新歡,一邊難忘舊愛,是個十足的渣女。
付以安握住白傾辭的手,用餘光瞄了一眼面前礙眼的男女。
“你多慮了,傾辭早已放下了。因為,她的餘生有我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人……”
他再次將審視的目光放到那個男生身上。只見他長得高高瘦瘦的,除了年輕,看起來一無是處。他薄唇輕啟,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
“她大致是看不上的。”
感受到付影帝審視的目光,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男生此刻不由地低下了頭。
原本他還覺得自己剛畢業就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雖然這裡有父母的功勞,但他內心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再奮鬥幾年不會比白傾辭的金主差。可是沒想到,從始至終就不存在什麼金主,只有一位讓人只敢仰望的男人。
沒想到付以安看似沉穩,嗆人的本領倒是不弱,白傾辭聽到他的話,嘴角不由地微微上揚。
不再理會這些不相關的人,付以安拉著白傾辭的手來到副駕駛那邊,彎身開啟車門。
“等一下,我給助理打個電話,讓她先回去。”
付以安早在來之前就和白傾辭的助理通了電話,如果不是他的吩咐,助理早就開車先一步來到這個停車場等候。
黑色的跑車消失在視線中,只留下神色各異的眾人,久久難以回神。
車窗外,道路兩邊的路燈像風一樣飛速從眼前飄過。
打量了一下正在開車的男人比平日略微緊繃的臉,白傾辭感受到對方此刻的心情並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