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教者,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
文學老師先講述了一下京都女學的起源,隨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並講解了一下接下來三年女學生們要學習的古籍。
他的語速適中,吐字極其清晰,聲線十分地清冷。
“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意思是說人不怕笨,就怕懶,所謂勤能補拙……”
蘇卿冉聽著古籍的講析不由開始昏昏欲睡,腦袋漸漸低了下去。
一隻細長的手在她的桌面上敲了幾下,蘇卿冉抬起頭,對上一雙如深淵一般的眼睛,只見清秀的教書師傅眸中泛寒,冷冷地看著她。
白傾辭感覺到同桌好友猛烈顫抖了一下,只見她嘚嘚嗖嗖地拿起書籍,端正地坐了起來。
她不解地看了一眼站在好友身邊授課的師傅,除了彆扭並無其它異常,也不知好友抽的哪門子風。
蘇卿冉感覺自己的魂兒剛剛回到身體裡,那明明是一位柔弱的教書先生,眼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凌厲。
這種逼人的氣勢,她曾經只在一位煞星身上體會過。
臨下課的時候,文學課師傅掃了一圈下面的女學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新入學的女弟子中有一位在文學考核中交了白卷,倒是讓我十分好奇。”
正當大家竊竊私語時,他接著說道:“其她女學子可以離開了,白傾辭留下,我有事要單獨問你。”
白傾辭算得上是這次女學考核的風雲人物,其她閨秀只知道她的文學成績很差,卻不曾想竟交了白卷。
女學子們整理好東西,陸續離開了學舍,只有蘇卿冉還拽著同桌的衣袖不肯離開。
只見文學師傅從前面一步步走到她們的面前,再次觸及他的目光時,蘇卿冉的心再次害怕地抖了起來。
不知陷入了何種不好的回憶中,她同白傾辭說了聲“保重”便灰溜溜地離開了學舍。
學舍此時只剩下他們二人,周圍安靜的好像時間停滯了一樣。
白傾辭直視著面前的教書師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施主別來無恙啊。”
與剛才在課堂上的授課聲音不同,此時更為低沉而又清潤的聲音在白傾辭耳邊響起。
她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對方,甚至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
白傾辭實在猜不透眼前的人,前些日子他還是長明寺掃地的俗家弟子。如今竟換了一番面容,成為女學的教書先生。
難怪從上課時他走進來的那一刻,自己就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不知道他改頭換面來女學教書的目的是什麼,總不會是來弘揚佛法吧。
看著面前的姑娘表情逐漸變得糾結,申屠司正知道她此時腦海裡一定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猜測。
也許,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猜到,自己易容來這裡授課,沒有陰謀,沒有詭計,只是單單為她而來。
他想知道自己對她只是一時興起還是非她不可,或許透過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與瞭解後,時間會慢慢給予他最終的答案。
但無論如何,此時還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可不希望對方把自己當成一個為所欲為的瘋子。
“真正的教書先生與我是好友,他出去雲遊了,過些日子便會回來,我先易容成他的樣子替他授課,來日再換回來。”
知道他在同自己解釋,白傾辭明白事實肯定不會是他說的這般簡單,但無論是何種原因都和她無關。
“白姑娘,你在裡面嗎?”
白傾辭轉過頭,只見一位歲數較大的師傅推門而入,正是棋藝考核同她對弈的那名中年考官。
申屠司正也認出了來人,他是甲子班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