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叫江子傑對吧?”
見江子傑承認,孔道得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孔道得的問話,在場的其他領導此時也都停下了各自的討論,好奇地看向江子傑。
他們也是挺好奇江子傑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按照官場上的規矩,能夠前來找縣委書記彙報工作的,只有這些正科級的大佬才行。
像江子傑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孔書記,是張書記讓我過來談話的。”江子傑實話實說道。
這個孔道得是紡織廠的黨委書記,一把手。
而他的父母和大哥,此時也正在紡織廠內上班,所以他也不想無故得罪了孔道得,所以便老實交代了。
聽完江子傑所說,在場之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異之色。
居然是縣委張書記,主動喊江子傑過來的,那可就真的是奇了怪了。
“小江啊,你現在是在樟城鎮黨政辦工作吧?”孔道得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個江子傑的資料後問道。
對於江子傑,他其實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作為全紡織廠,也是全縣有史以來,第一個考上水木大學的,在當時全縣都是造成了轟動。
在紡織廠,每年高考的時候,都有不少的工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到江子傑家中去沾惹一下文氣,期望自家的孩子也能考上個好大學。
在那段時間裡,江家在紡織廠的地位,那可以說是人人尊敬的存在,便是紡織廠的一些領導,對於江子傑的父母兄長,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畢竟這個時代,只要考上了水木大學。
那麼畢業之後,不選擇到部委工作,那麼到地方上,也都會安排一個正科實職。
幾年下來,處級也是唾手可得的存在。
誰都想提前和江家搞好關係,說不準哪天就可以用得上。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年半以前,江子傑畢業後,沒有選擇留在部委。
也沒有接受分配,到省裡去任職。
而是回到了張海縣,報考了公務員。
雖然被成功錄取,但是隻不過是被分配到樟城鎮這種窮鄉僻壤裡,去當了一個小小的辦事員。
自此之後,原本被人當做正面案例教導自家孩子好好學習的江子傑,一下子成為了反面教材。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去江子傑家沾惹文氣了,紡織廠內的工人也都勸誡自家的孩子,不要學老江家的江子傑,跑到鎮裡去當一個小小的辦事員。
在看到江子傑前途無望之後,紡織廠的領導們,對於江父江母,也都不再保持以往的客氣。
去年年底的時候,下崗潮來臨,江父江母便被作為了第一批下崗的員工。
“對,我現在在樟城鎮黨政辦工作。”江子傑回答道。
此時組織上還沒有正式宣佈他的任命,所以他並沒有說出自己現在的職位來。
孔道得還想說些什麼,縣委書記秘書徐林便走了進來。
“徐科長,是不是該輪到我進去了,我從早上就在這裡等著了。”
幾個局領導一見到徐林進來,連忙湊上前問道。
“你們先等一下,張書記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稍後會喊你們的。”徐林先是安撫了一下其他人。
隨後又對著江子傑笑道:“江鎮長,張書記現在已經忙完了,你趕緊過去吧。”說完徐林便指了指已經開啟了的縣委書記辦公室。
“多謝徐科長了,我現在馬上過去。”
剛才並不知道這個年輕的身份和姓氏,江子傑只能用同志來稱呼。
現在聽到其他人的稱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