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這下是真懵了。
“奇了怪了嘿,這林長生不會是在胡說八道吧?
哪家的姑娘能這麼傻,又送衣服又請客吃飯的?”
他提了提眼鏡,連那才澆了一半,還全澆完的花都顧不上了,就急匆匆的衝回了家中。
“孩他媽,孩他媽你在哪呢?”
“這呢,這不在廚房做飯呢嘛,當家的你什麼事啊?”
閻埠貴循聲來到自家的廚房,
見到了還蒸窩頭的三大媽。
“今天還是吃窩頭啊,週末也不吃點好的,整點二和麵也好啊。”
閻埠貴本來吃窩頭都習慣了,可今天聞到了林長生手上提著滷肉香味,難得抱怨了幾句。
“瞧你這話說的,家裡那麼多張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大媽不鹹不淡的回了句。
“你剛剛那麼大聲喊我幹嘛?解娣又哭了?”
“不是,解娣安靜的坐屋裡玩呢,我想跟你說林長生的事。”
“林長生?”
三大媽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閻埠貴。
“你怎麼突然提到他來了,他一個獨戶能有什麼事?”
“你不是說他今天出去相親了嗎?”
“對啊,老許家的大茂,他親眼看到的。
還說女方那丫頭,長得挺漂亮的。”
三大媽見閻埠貴談起了八卦,也是來了興致。
閻埠貴則是不屑的搖了搖頭。
“再漂亮能頂什麼用,孩他媽你是不知道。
那丫頭今個和林長生相親,就送了一整套穿的呢,衣服、褲子還有皮鞋。”
“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三大媽有些驚訝的抬頭。
“我剛在門口見到林長生回來了。
好傢伙!
他那一身新衣服穿的,比我們學校的校長還有幹部氣質。”
“真的假的,當家的你說笑呢吧?”
三大媽有些不敢相信,林長生她差不多天天都能見到,哪來的什麼幹部氣質。
“說什麼笑啊,後面還有呢。
你猜怎麼著,我剛剛大致估算了一下,他那一身,沒有十幾塊錢,絕對下不來。
而且他手上還提著沒吃完,打包回來的肉食呢。
足足三大袋,就那些剩菜,至少也得五塊錢左右。
那林長生可說了,這些可都是女方那丫頭付的錢。”
閻埠貴一口氣說了一大段,把林長生算的明明白白的。
他這一核算完,自己都有些激動了。
“孩他媽,你聽清楚沒啊,這差不多都快二十了,那還是女方付的錢!”
“我,我聽清了,可這也太不對勁了。
那林長生該不會是胡扯呢吧!?”
“嗨!我一開始也是和你想的一樣。
可仔細一琢磨吧,感覺不像是胡扯的。”
閻埠貴再次推了推眼鏡,像斷案的法官似的。
“那林長生在這院裡住了那麼多年了,我對他,門兒清的很。
那小子不逢年不過節的,可不會買新衣服。
還難得打包了那麼多的肉食回來,那絕對是別人送的。
照今個的情況來看,十有八九就是那相親的丫頭送的。”
三大媽一聽自家口子的解釋,連連點頭。
“當家的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在理,那林長生這回真是撿到寶了。”
閻埠貴砸吧砸吧嘴,似乎還惦記著林長生那香噴噴的滷肉呢。
隨後他朝窗戶外望了眼,見現在院裡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