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初春,冰雪未消。
被廣播喇叭裡嘹亮的歌聲吵醒後,朱愛民從坑上站起來,疊好被褥,趿拉著單鞋來到臉盆架上刷牙洗臉。
最後還不忘打上皂沫,用剃刀刮下鬍子。
看著鏡子裡那張眉目軒朗,唇紅齒白,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朱愛民有些恍惚。
他是一月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身份是普通工人子弟,老爹在鋼廠裡當七級鉗工。
老孃是街道辦主任的陪跑人選,常年副主任,生活談不上多富裕,但也不拮据。
家裡最值錢的物件就是一臺縫紉機,早已落滿灰塵。
你要問為啥沒人用?
答案就是便宜老孃整天光顧著處理鄰居那些家長裡短的瑣事了,哪有時間倒騰這東西。
這一世他十九歲,沒考上高中。
本來朱愛民是抱著隨遇而安心態的,打算等老爹退休之後子承父業進廠打螺絲,可是當他第一次走出房門看到何雨柱那張臉時。
他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害怕,怕四合院除了住的有傻柱之外,還混雜著一個以人類身份生活在人世間的吸血鬼秦淮茹。
所幸,撕掉的日曆上面顯示著這是五三年,後世基建狂魔打下雄實基礎的。
這個時候的傻柱還是個長相老成的青蔥醜男,未滿20歲,但那充滿歲月洗禮感的面孔還是一眼讓朱愛民認出了他。
不光如此,他還看到了同樣初中剛畢業,沒考上高中的陰鷙少年許大茂。
這傢伙每天跟在他爹屁股後面學放映技術,所以一天能有一些閒錢買零嘴吃。
因為怕挨朱愛民的揍,許大茂經常以狗腿子的身份討好體魄精壯的朱愛民,還慫恿朱愛民孤立何雨柱。
同歲的賈東旭也忙著相親娶媳婦,因為貌醜,接連被拒絕了許多次。
無可奈何,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農村,想找個勤勞樸實,吃苦耐勞的媳婦。
而他選的物件就是一門心思想攀高枝的秦淮如,相親時間就定在今天。
旁敲側擊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朱愛民便徹底絕了繼承老父親打螺絲重任的念頭。
而是升起了一個瘋狂的新念頭:他要截胡秦準茹,讓這個吸血鬼反哺自己!
為了這個念頭,他這一個月來,始終宅在家瘋狂做俯臥撐,仰臥起坐,而且每天雷打不動一個雞蛋,一拳頭肉補充蛋白質。
在老父親肉疼的同時,他的八塊腹肌也逐漸顯現出來。
再加上前身本來就長得俊朗瀟灑,到供銷社買了身合體衣服之後,瞬間秒變型男。
走在四合院裡,畫風也顯得獨特起來了。
左鄰右舍沒有出嫁的閨女,想嫁他的人多了去,但他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截胡秦淮茹,好嚐嚐那種躺平摸魚的快感。
後世看電視劇的時候,經常看到一些評論說秦淮如貪婪成性,心如毒蠍,瘋狂的盤剝吸血同院的其他人。
但這對朱愛民來講壓根不是事兒,他又不當秦淮如的鄰居,而是要做她老公。
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顧家的媳婦,他唯一職責就只剩下了躺平,休閒,順便照顧好身體,保證自己能長命百歲。
否則要是像賈東旭那樣是個短命鬼,他估計能哭死。
走出自己房間,老爹朱保國正戴著老花鏡坐在餐桌前看報紙。
瞥見是自己兒子來了,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你這個逆子,爹過幾天都快退休了,想讓你進廠裡接爹的工作,當個鉗工不也很光榮?整天呆在家裡看閒書,人都快看傻了!”
“爹,你著什麼急呀,你那份鉗工的工作自然會有人接替的,你就安安心心退休吧。”
朱愛民嬉皮笑臉的寬慰著老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