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老爹陷入癲狂,傻柱慌不擇路的跑開,邊躲閃邊嚷嚷道:“爹,錢真沒了,前天你不在家,一大爺不小心把廠裡的膠捲燒壞,錢都被他借走了!”
“什麼?你說錢沒了!”
“我血壓升高了啊!”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含辛茹苦存的錢一夕之間化為烏有,何大清頓覺五雷轟頂,頭重腳輕,晃晃悠悠的就栽倒在地。
“爹你千萬別死呀!”
“咱家現在連給你買棺材的錢都沒有,到時候真就荒草四處,野狗一肚了!”
傻柱急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口,直到他從屋裡掏出易中海立的字據時,何大清方哎喲哎喲的睜開眼皮。
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字據找易中海要錢,然而老狐狸眼看局勢不妙,早就在廠子裡面加班躲清靜。
“這,李大姐,你是街道辦的副主任,這事你得管呀,那些錢都是我這麼多年的血汗錢,全被傻柱這王八犢子害了呀!”
朱李氏被這些事弄得焦頭爛額,拿過字據一看,表情複雜的嘆口氣:“大清,這事我真幫不了你,傻柱上面寫的是有錢時酌情償還,這也沒寫明白具體金額和還款時間呀!”
說著把這張字據挨個傳閱,輪到朱愛民看的時候,差點沒道德的笑出聲音。
只能說易中海不愧是個小人,字據上面不但沒寫借了多少錢,甚至連個還款期限都沒有,只有寥寥一行字。
“今,一大爺借傻柱若干錢,等有錢時酌情償還!”
這張字據就是廢紙,
誰是一大爺?
哪個院的一大爺?
誰又叫傻柱,戶口簿上也沒這個人呢!
雖然不犯法,但很不道德……
弄明白狀況之後,何大清捶胸頓足,想要讓朱李氏給自己討個說法,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白紙黑字的字據形同虛設,何大清再怎麼不願也只能吃下自己啞巴虧。
聽聞何家沒錢了,前一刻還柔情似水的白根花臉色霎時一變,指著何大清便噴:“何大清,你個窩囊廢,原來是大話使小錢,沒那個能耐吹什麼牛皮,還什麼有幾百塊存款!”
瞅到要捅簍子,何大清嬉皮笑臉想要安撫白寡婦:“我的白根花寶貝,你回家了,能擱咱家住了,等明咱們扯結婚證,你就是何家的……”
“別碰我!沒錢誰願意跟你搭夥過日子?”
白根花不顧情面的甩開何大清的豬蹄子:“牛皮吹得震天響,說啥在鋼廠裡當大廚,家裡有幾百塊閒錢,沒事還能在酒樓裡幫廚掙點外快,然後呢?錢沒了不說,家裡還有兩個拖油瓶,四個拖油瓶你養得起,你也配!”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速度讓朱愛民歎為觀止,不過想想也釋然了。
何大清那點工資談不上高,何雨柱和何雨水,一個眼巴巴的想要結婚,另一個年紀小還要供著穿衣上學,咋可能再養活趙根花三個人?
除非何大清按照原著那樣為了追尋真愛卷錢跑路,將何雨柱兄妹無情拋棄。
不過萬萬沒想到,在找尋真愛的路上殺出來個程咬金,易中海這老忽悠成功拆局。
“這,不能這樣呀!根花你可不能變卦,實在不想在咱家住,咱倆結婚後到你那邊住也行,我有手藝,能養活咱們家!”
何大清覺得臉面丟的乾淨,頭又開始暈起來,只覺得天昏地轉,險些再次跌倒。
傻柱在旁邊聽的怪不是滋味,暗自琢磨。
咋,看這架勢,爹是想拋家棄子?
但轉念一想,自己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本來房子就不夠住,又沒錢,像朱愛民那樣買間房子無異於痴人說夢。
反正何大清也沒錢了,走就走唄,自己還有老太太和一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