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婁曉娥的悲慘遭遇,在看著剛贈送了自己一幅名畫的婁耀城,朱愛民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不能讓許大茂耽誤了人家婁曉娥的恬淡安然,最後被一腳蹬了之後,甚至還被老太太算計,硬是把婁曉娥和傻柱鎖在一個屋裡,弄了個傻柱的兒子何曉。
後來全家避難港島,等恢復正常通商來大陸探親的時候,婁曉娥居然還要被傻柱厚顏無恥的吸血。
養著一大嘟嚕的白眼狼,晚景淒涼。
許大茂這個時候確實沒料到朱愛民的想法,仍舊喜滋滋的沉浸在美好的暢想中,甚至有些猴急的問了句。
“婁叔,家裡有沒有放映機之類的,您不知道吧,我在軋鋼廠是放映員,鐵飯碗,放映技術高超著呢,好多幹部都預約我到家裡放電影,剪片子,講劇情門清。”
見許大茂一副賣弄的樣子,婁耀城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心裡卻覺得此子輕浮,隨口回答道:“這樣啊,放映員那可確實是個美差,恰巧剛弄了一批新電影,小友要是不嫌棄,跟老夫一起觀賞觀賞?”
許大茂的關注點在前面一句話,一聽說有機會,瞬間自告奮勇的去拉窗簾,便要在未來老丈人面前展示一下高超的放映技術。
“先生這樣講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朱愛民沒有推辭,這年代的電影放映技術,還是相對而言比較成熟的,再加上確實想看看婁耀城嘴裡的新片子。
“那成,大茂呀,放映機和片子都在儲物雜間,彩英你領著大茂去搬下來。”
許彩英剛想答應,卻見許大茂阻止:“婁叔,不用,我姐忙著到廚房做飯呢,朱愛民跟我一起去搬就成。”
“朱愛民?”
婁耀城愣了片刻,隨即臉色一黑:“沒大沒小,大茂,我跟愛民是相知相熟的友人,我叫愛民一聲賢弟,愛民喊一聲賢兄,你怎麼能直呼其名呢?”
“啊,直呼其名?”
聽到這許大茂懵了,這怎麼朱愛民成了他的長輩?他則成了朱愛民的晚輩,朱愛民什麼時候混到跟他爸一個輩分了?
“大茂呀,沒事兒,一個稱呼罷了,較不得真,這樣,以後你喊我一聲愛民叔,我叫你一聲好侄兒,咱們各論各的。”
朱愛民咳嗽了一聲,適時的插話說道。
“愛民叔,好侄兒?這,這有什麼區別嗎?”
許大茂欲哭無淚,但是看著突然一臉威嚴的婁耀城,再想到此行的目的,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下來。
至於說讓朱愛民去搬放映裝置,更是被婁耀城嚴詞拒絕,哪有晚輩麻煩長輩做苦活的?
沒轍,苦哈哈的許大茂只能累的汗流浹背,好不容易除錯好放音裝置,光度以及膠捲,正準備向婁耀城邀功。
卻發現他這未來的便宜老丈人,此刻正樂呵呵的和便宜愛民叔下著拱卒的棋,瞧見放映裝置除錯好了,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哦,放映機調好了,賢弟呀,一起去觀賞下外地淘來的片子。”
朱愛民自然是沒有問題,其實在許大茂忙前忙後的功夫,朱愛民和婁耀城一番交談,婁耀城已經對朱愛民的情況摸的大差不差。
一個在街道辦當主任的孃親,一個軋鋼廠曾經赫赫有名的高階鉗工。
之前婁耀城還在軋鋼廠管事兒的時候,對朱保國的記憶可謂深刻,這年代高階鉗工,放到哪個廠裡可都是人人要爭的香餑餑。
這期間談到朱愛民目前高就的時候,朱愛民只是隨口說,從事醫療事業,這倒也沒說錯,弄赤腳醫生手冊和眼保健操可不就是醫療事業?而且是壩壩有貢獻的醫療事業。
但婁耀城卻沒細想,單純以為是懸壺濟世的醫療人員,更是對朱愛民倍加讚歎,越看越覺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