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何大清只覺得一陣劇痛迅速席捲全身,來不及痛撥出聲,整個身體便已經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艱難睜開眼睛之後,便看到傻柱神色猶豫的站在旁邊,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再補上一刀。
“傻,傻柱,你個畜生……”
何大清本來已是醉酒的狀態,猛的被踢了這一腳之後,醉意瞬間消散,只覺得精神異常清醒,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不停的捂著要害之處大聲慘叫。
這一聲痛罵把傻柱從魔怔的狀態中給喚醒了,看到已經鑄成大錯,傻柱手腳發涼,嘴裡止不住的解釋道:“爸,我不是有意的,上炕的時候不小心踢到的,你沒事吧,要不要靠醫院,我揹你去醫院治病吧。”
“滾犢子,傻柱你個兔崽子,為了個白寡婦,你連你爹都忍心下手,嘶!你小子穿的還是硬牛皮鞋!”
何大清疼的都翻白眼兒了,覺得這一腳也忒疼了點,而且這還是區域性傷害,比割了還要疼,他想要趕緊逃離這塊是非之地,生怕傻柱再補上幾腳。
然而困難的走了沒幾步,步伐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劇烈疼痛讓他只能癱倒在地。
不得不承認,傻柱身子魁梧壯實,用盡全力踢這一腳那力道可想而知。
看何大清一邊叫罵,一邊向院子裡呼救,傻柱頓時慌了神,匆匆忙忙的將大門緊閉之後,束手無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何大清。
“白寡婦的事是我糊塗了,但踢的這一腳真的是鬼迷了心竅,你先忍住疼痛,別叫喊,我揹著你咱們先到醫院看看傷勢。”
傻柱惡向膽邊生之後,看著釀成的大錯,心裡陷入了無員的恐慌。
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耳光,這事兒要是被一大爺易中海知道了,或者是街道辦的人發現了,傻柱哪怕是貧農的身份,估計高低都得蹲小黑屋。
畢竟不孝這個罪名可太大了,更別提傻柱這種,不但不孝順,而且還陰謀毆打何大清的事兒了。
要是放在舊社會的話,得不到何大清的諒解,傻柱能直接殺頭的重罪。
何大清也知道不能再僵持在這裡,儘早去醫院說不定還有搶救的機會,要是逼急了傻柱來個狗急跳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何大清忍著疼痛,咬著後槽牙無力的說:“爸不怨你,爸心裡知道四合院裡你最孝順,都是白寡婦這個妖婦迷惑了你,這樣你趕緊送爸到醫院,先給爸吃點止疼藥。”
何大清幾乎是顫著聲音說的,這股劇烈疼痛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他甚至恨不得直接割掉疼的區域。
只有經歷了疼痛之後,才能明白健康的可貴,現在何大清的心裡只有趕緊止住疼痛,然後保得小命,至於什麼白寡婦報仇之類的,通通被拋之腦後了。
“真的不追究我的責任?爸到醫院之後你該不會報告公安吧……”
傻柱心裡還是沒有底氣,再三確認何大清不會翻臉不認人之後,狼狽的背起何大清往最近的醫院跑,甚至為了怕驚動四合院裡的人,還特意用毛巾堵住了何大清的嘴。
發不出一點聲音的何大清,目光死死盯著自己這個兒子,要不是家裡只有這一根獨苗苗,這次高低要把傻柱弄到牢裡蹲小黑屋。
怎奈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別看為了個白寡婦爭風吃醋,嘴裡說著要把傻柱掃地出門,但心裡實質上還是掛念著傻柱的。
所謂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何大清經歷了孝子的這一腳之後,突然覺得白寡婦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他年齡擺在這裡,就算是娶了白寡婦那也是有心無力。
而且白寡婦還有這麼多孩子純屬拖油瓶,這些孩子可跟他何大清沒有半毛錢血緣關係,要是娶了白寡婦之後,這負擔何其之重。
傻柱卻全然沒有注意到何大清的心態變化,他正焦頭爛額地四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