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家每戶捐五塊錢,資金使用公開受大家監督,不存在中飽私囊的現象。
輪到易中海時,這傢伙磨磨蹭蹭,看的旁邊劉海中滿臉嘲諷。
“老易,你這是啥情況呀?平時不是爭搶著說要給大家謀福利,現在咋啞了,該不會連這些錢都不願意出吧。”
摸索了下口袋,易中海悲催的發現,兜裡只剩九塊錢了,這些錢還是今天剛領完工資,還完欠廠裡的錢剩下的。
這九塊錢要是沒了,咋能捱到下次發工資?
因此,他選擇性的無視了朱愛民遞過來的登記本,不願意在捐款登記上寫下名字。
他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朱愛民惱怒之餘,還有些好笑。
但也沒太過計較,畢竟易中海都混到絕戶這個份上了,不願意捐錢也情有可原。
朱愛民好說話,但劉海中可就尖酸刻薄許多,不帶任何掩飾的直指易中海。
“呵,一大爺,你好歹也是咱院的一大爺,李姐不在的時候,你說話最頂用,現在真碰到幹實事了,當起了縮頭烏龜,我看你別當一大爺了,省得得咱院丟臉。”
本來大家還沒注意這邊的狀況,他這麼一喊,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這裡,臊得易中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無可奈何,易中海幾乎是咬著牙把五塊錢拿出來,以前說要謀福利,那單純是喊喊而已,但現在他是真的有五塊錢……
“好,感謝大傢伙支援,等圖書角修繕完畢之後,會及時通知街坊鄰居們。”
朱愛民收錢的過程還算順利,除了個別實在困難的家庭墊付之外,其餘的都心甘情願把錢拿了出來。
這讓朱愛民愜意不少,身為人這種複雜的動物,肯定都是利己的,最開始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不願意捐錢,這很正常。
然而抱團取暖,足以窺見到人性的溫暖。
鄭重的把這些錢放在木箱裡後,這次街道大會算是圓滿落幕。
回家的路上,朱愛民向秦淮茹提了一下,想過一段時間讓他家裡人過來圖書角工作的事,圖書角運營好之後,他則果斷隱退。
秦淮茹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了,秦家許多親戚都想進城過好日子,臉上滿是感動。
“愛民哥,這多不好意思呀,圖書角的工作你好不容易撐起來。”
“淮茹,千萬別這樣說,你親戚就是我親戚,找份工作是應該的,不過兩個弟弟年紀畢竟還小,領工資的話萬一亂花咋辦?”
“是哦,賺到工資花掉就沒了。”
秦淮茹愣了下,沒想到朱愛民的眼光這麼長遠,人還沒來工作呢,工資先規劃好。
“這樣,俗話說長兄如父,我雖然是他們結婚,但也應該承擔起管理他們的義務,他們的工資便交給我來儲存,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過來取。”
朱愛民圖窮匕顯,秦淮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已經不是秦家的人了,在秦淮茹的意識裡,朱家才是她真正的家。
因此,秦淮茹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看的朱李氏滿臉無奈。
“愛民,你別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了,真要把圖書角做起來,困難多著呢,總不能每次缺錢都得捐款吧?”
對於這種質疑,朱愛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要沒人掣肘,他自然有辦法弄來資金。
回屋之後,又在屋裡坐會兒,因為腳踏車被閻埠貴借走了,天黑又沒公交車,所以朱愛民難得的沒有去開旅館。
而是和秦淮茹一起睡在自己那張小床上,期間,朱愛民不死心的想要折騰一下,但狹窄的炕面,以及奇差無比的隔音效果,徹底絕了這個心思。
“愛民哥,你很難受吧,要不我捂著嘴?”
秦淮茹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