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本市最大的醫院。”
“好,我知道了,我出去一趟啊。”晏珞抓起六六拿著手機走向門口。
“誒,你去醫院做什麼?”商諺喊了一聲。
“去探望一下那個琵琶演奏家。”晏珞走到門口擺擺手。
坐上車和司機說了去中心醫院,然後給柳泩打了個電話。
“哥,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還沒,怎麼了?”
“啊,還要麻煩你跑一趟了。”
“又誰受傷了?還是哪個犯病了?”
“桂秋音樂節外出了點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
“去哪兒?你家?”
“中心醫院。”
“行,我現在出發。”
“謝謝哥。”
……
“青項,醫生說,”一個身著簡單休閒裝的男人不忍的看著病床上的友人,“醫生說你以後要還想彈琵琶恐怕是不行了。”
男人名為閆昱安是一個小提琴家,兩人因為樂器相識,也算是多年老友。
病床上的人聽聞此言久久不語,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手,厚厚的白紗布包裹著,隱隱還透著出一點血色。
看來手廢了啊。
“青項,你別太沮喪,或許還有別的辦法,或許等傷口癒合就好了。”閆昱安見齊青項一直沉默不語,怕他想些不好的事情,倆人都是樂器演奏家,齊青項平時多喜歡琵琶他是知道的,現在突然被告知彈不了了,這得是多大的打擊啊。
齊青項又沉默了許久,“我沒事。”
“好好養傷,我相信一定能養好的,反正醫生又沒說一定好不了。”閆昱安在一旁繼續勸慰。
“嗯,我知道。”
看出友人不想多說,男人也跟著沉默下來,如果是他的手受傷了,這輩子不能拉小提琴了,想想就有夠可怕的。
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饒是他也在那裡都沒反應過來,齊青項卻上去成功制止了那人,現在手毀了,想責怪又無從下口,畢竟也是救了一個人啊,讓他說出一隻手比人更重要的話他說不出口,可是他心裡還是不太認同的,手是他們演奏者最重要的東西啊。
“那你先在病房裡休息,我去給你拿藥。”
“嗯,麻煩了。”
“咱倆還說麻不麻煩的,我去了。”閆昱安推門出去。
剛走沒多久,晏珞和柳泩就到了,來的路上晏珞向晏珩要了齊青項的病房號,這會兒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兒柳泩到了後,就和柳泩一起直接去了那個病房。
“叩叩叩——”
齊青項正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此時天色早已黑沉,如同一個巨大的,黑不見底的黑色幕布,想要吞噬一切。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個時間誰會來呢?
“請進。”
聽到聲音後晏珞推開房間門,帶著柳泩走了進去。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晏珞,他是柳泩。”晏珞進去後先介紹了自己和柳泩。
“你們好,你們來這裡是?”齊青項到沒有再說一遍自己名字,都找過來了,能不知道他是誰嗎,他只是奇怪他並不認識這兩人,應該說也不曾見過,不知道找他有什麼事。
“今天中午的事我們聽說了,對於你的手深感惋惜,於是就想著來看看能否治癒他,讓他能重新撥動琴絃。”
“介紹一下,這位是瀾洲小醫聖柳泩,有他在什麼疑難雜症都不是問題。”晏珞指著柳泩一頓誇。
柳泩面上微笑,背後手扯了扯晏珞衣服,小聲說了一句,“行了行了,吹的有點過了。”
“咳,哪兒吹了,這不是事實嗎。”晏珞也側頭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