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秋,信州地委。
一位身材修長,長相俊朗的年輕人,穿著白襯衫,拿著一個檔案袋,站在大門口外顯得有些猶豫。
作為恢復高考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胡臘唐今年剛剛畢業就被分配到了信州地委工作。
而今日,他就是過來報到的。
此刻的他,顯得很是緊張,雙腿不禁微微發抖,一時之間不敢邁步向前。
雖然已經被分配過來工作,只要進入地委之中,將檔案提交上去,他就是板上釘釘的幹部了。
但是,因為之前的一些特殊原因,讓胡臘唐對於政府還是有些畏懼的。
就在胡臘唐緊張的坐著思想猶豫的時候,突然感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頓時讓他嚇了一跳。
還沒等胡臘唐反應過來呢,便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小夥子,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呢?”
“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想要尋求幫助的嗎?”
胡臘唐趕緊轉頭望去,只見一位年紀約莫在五旬左右,身材微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稀疏的男子正一臉關切的望著自己。
“不不是。”胡臘唐有些緊張的搖搖頭說道。
男子見狀便疑惑地問道:“小夥子,那你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呢?”
“我剛才從後面走過來,看你站在這裡許久了,難道是在等人嗎?”男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胡臘唐,隨即調笑著說道:“是不是在等物件啊?”
這年頭,父母包辦婚姻已經少了不少,更多的年輕人都開始在自由戀愛了。
像地委這種地方,這種情況更是不少,男子自己都見過不少這樣的情景了。
看胡臘唐這個二十出頭的年紀,又一臉緊張的站在這裡不敢邁步進去。
在男子想來,這個“物件”應該是還沒確定下來,胡臘唐今日可能是過來告白的。
被男子這麼一打趣,原本緊張的胡臘唐頓時放鬆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這位大叔,您誤會了,我不是來等物件的,我是來報到的。”
說著的時候,胡臘唐還將手中拿著的檔案袋舉起晃了晃,表明並非說謊。
中年男子微愣,隨後恍然道:“哦,小夥子你是這一次畢業分配過來的大學生吧?”
胡臘唐笑著點頭道:“是的,大叔,您說對了。”
男子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手上佩戴著的手錶:“那小夥子,你站在這裡幹嘛?這個時間點,都已經到上班的時間了,怎麼還不趕緊進去報到呢?”
胡臘唐聽後沒回答中年男子的問話,卻是反問道:“大叔,您也是在這裡面上班的嗎?”
“嗯,是的。”中年男子回答後便又繼續追問剛才的問題:“小夥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對於胡臘唐這個來報到的大學生,時間點已經到了,卻不進去報到,男子還是有些疑惑的。
能被分配到地委來工作,哪個不是興高采烈,急匆匆的就想著早點去報到,早點成為一名幹部呢?
哪怕信州地區是一個貧困地區,但是幹部就是幹部,這是一個鐵飯碗,在這個時代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和工作的。
聽到中年男子的回答和再次追問之後,胡臘唐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大叔,我是有點害怕。”
“害怕什麼?”中年男子愣住了。
這還有人成為幹部,還害怕的?這心中不由得對眼前的小夥觀感差了幾分。
胡臘唐倒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只是解釋道:“大叔,您不知道啊。”
“我家裡的成分有點問題,以前經常被政府人員批鬥,所以這不心裡有些陰影了。”
“同時也是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