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處,那一黑一紫兩個妖物賊眉鼠眼地相視一笑。
紫衣妖物摸了摸下巴,奸笑地又盯了一眼嫿嫿走過去的方向,朝黑衣妖物眼神示意。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黑衣妖物色眯眯地點了點頭。
他迅速掩下了眼中的猥瑣和惡毒,一本正經地跟在了那些奴僕和婢女們的後面。
而兩個妖物都沒有注意到。
那一排婢女之中,剛剛還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嬌弱美人兒,此刻,低垂的小臉之下,眸中那一抹轉瞬即逝的森冷殺意。
她的指節攥得極緊極緊,青筋凸顯,都能聽到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
以魔尊殿下的法力,他們兩個剛才所有的竊竊私語,全都一字不差地傳入了魔尊殿下的耳中。
她深吸了兩口氣,才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當務之急,是先見到離淵要緊。
這些個妖物,來日方長,她再慢慢地好好收拾。
跟在後面的那個黑衣妖物正高傲地挺著腰板,押送著奴僕們往前走,卻忽然感到自己的脖頸一涼。
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嚇得連忙環視了一下四周。
錯覺,一定是錯覺。
……
一刻鐘後。
王殿。
昏暗幽森的殿內極盡奢靡,地上的夜明珠都被濺上了滾燙的鮮血,鎏金狐狸毛毯上堆積著幾具妖物的殘肢骨骸。
撲面而來的,是極為濃厚的血腥氣。
殿中央。
在黑衣妖物的身旁,站著一排奴僕和一排婢女。
奴僕和婢女們看到殿內的景象,驚恐地不停顫抖,臉色煞白,魂兒都快被嚇沒了。
他們緊閉著眼雙腿發軟,根本沒人敢抬頭看。
而在高處,跪著幾隻犯了錯的妖物,不停地在地上磕頭求饒。
整個偌大的殿內,都是恐懼的呼吸聲,和連續不斷的求饒聲。
忽然。
一股血色魔氣朝著那些求饒著的妖物們而去。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一個又一個的妖物,被活生生地擰掉了腦袋,鮮血飛濺,染紅了整個地面。
還有幾滴血,濺到了兩個奴僕的身上。
“啊!”那兩個奴僕嚇得尖叫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活活地嚇暈了過去。
其他奴僕和婢女,渾身抖得更加厲害。
而在王座之上。
那容顏妖孽的男子,披著一襲暗黑金紋狐皮大氅,慢條斯理地收回了自己滴著血的手,壓根看都沒看大殿下面的奴僕和婢女們一眼。
他就那樣倚靠著身後的座攆,優雅地一根根擦拭著自己指縫間的鮮血。
一個藍衣妖物瑟瑟發抖地走了過來,跪在了地上。
他是被“瞎了眼”後行動不便的藍統領,命令著過來暫時代替藍統領的位置,貼身伺候主上的。
此刻,他嚥了咽口水,顫抖著手將請帖呈了上去,結結巴巴地開口。
“主……主上,這是魔界魔尊昨日派人遞過來的請帖。”
“這幾日已經遞過來很多個了,您不去見見她嗎?”
“屬下聽說……”
那王座之上的人,擦拭著鮮血的手頓了頓,幽戾的瞳光慢慢地鎖定在了他的身上,“聽說什麼?”
藍衣妖物嚇得一顫,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但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壓迫下,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顫巍巍地說下去。
“聽……聽說,您當年還是天界戰神的時候,似乎……似乎,心悅於她……”
似想到了在魔界的寢宮那個女人令人厭煩的樣子,一聲極其冰涼的冷嗤聲從高處落下,那陰騖而又暴躁的聲音像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