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清琳含怒喝問,羅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旁的柳含春更是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看著對方。
“徐長老,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罰任憑你處置,九月姑娘她……還好吧?”羅霄也不辯解,只是有些擔心九月這個心思純淨的小丫頭。
見到羅霄眼神真誠,而且懷中的九月只是透支靈力並無大礙,徐清琳的火氣也消了一些,環顧四周,看到只剩一具軀殼的鬼月宗金丹修士龐玉,不禁眉頭微皺,說道:“鬼月宗行事詭異歹毒,就憑你們兩個築基修士也敢冒險救人,羅霄,你真當自己是救世主嗎?”
在瞭解了北河門即將到來的滅門之災後,羅霄自然聽得出徐清琳話語之中的雙關含義,不由心中感慨,說道:“羅霄修為低下,連累神符宗九月姑娘犯險的確不應該,但此生為人,有些事必須做,若是遇到困難就知難而退,別說修行,就算活著也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羅師兄,徐長老,都是我連累的,要怪你們就怪我吧!”一旁的柳含春並不知道兩人話中的深層含義,急忙出聲道。
羅霄並沒有急於解釋什麼,只是拍了拍柳含春的肩膀,示意不必如此。
徐清琳沒想到羅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神情也不再似之前那樣冷漠,她身為金丹修士怎會聽不明白羅霄的意思,修行、修行,修的是言、行,是身體力行,若是真的每每遇到危險就獨善其身,朋友遇到危難便袖手旁觀,這樣的心性也絕不可能在長生天道之中走得太遠。
修行,從來不是讓人做一個絕情無慾之人。
想到這,徐清琳心中反倒多了幾分對羅霄的讚許,眼見九月呼吸平順,於是開口說道:“就憑你們兩個能夠殺掉這鬼月宗的金丹修士,也是天意使然,但北河門劫數已定,你決定好了嗎?”
羅霄注意到對方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心裡明白徐清琳並沒有打算同時招攬柳含春的意思,不過想想也是,北河門即將覆滅,各方勢力說不得都要分一杯羹,破鼓萬人捶,柳含春只是一個築基弟子,收容他在自己宗門弊大於利,至於羅霄,當然還要歸功於那個只在夢裡見過一面的“天問老人”。
“多謝徐長老的好意,我與北河門雖然並無深厚情義,但那裡畢竟是我的師門所在,要我臨陣脫逃,我做不到,還請轉告天問大長老,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羅霄鄭重說道。
見羅霄說得誠懇,徐清琳也不再勉強,單手勾勒兩道聚靈符印打入羅霄和柳含春體內,隨後抱起九月,緩緩御氣飛起。
“保重!希望能在神符宗見到你!”徐清琳說完,也不理會二人,直接御氣飛走。
羅霄剛想出聲提醒對方尋找屍毒的解藥,卻又想到憑藉神符宗的本事,區區屍毒應該不算難事,看徐清琳趕來的速度,想必江河那邊也已經被神符宗接走,畢竟接下來北河門將是一個四面楚歌的局面,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好的了。
這就是江湖啊!
見徐清琳飛走,柳含春這才將心中疑慮問出,他雖然早早就被抓到這裡,但他也隱隱發覺了事情有些不對頭,北河鎮乃是北河門的心腹重地,距離宗門如此之近,竟然在遭到屠戮之時,不曾有一點訊息傳出,而且趕來救援的只是羅霄一個人加上一位神符宗的築基修士,這種種跡象表明,北河門一定將有大事發生。
“我也只是推斷,宗門畢竟還有兩名元嬰境和十幾名金丹境,即便是幾個宗門聯手,想要滅掉堂堂一個三級宗門哪能是那麼容易的事,咱們現在還是先去找劉師兄他們匯合再說。”羅霄隨口安慰道,他其實心裡想的是要找劉玉庭師兄當面確認幾件事。
神符宗長老出手的聚靈符,見效十分神速,兩人只是一炷香時間,靈力就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柳含春當初被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