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白,你沒事吧?哈哈哈哈哈。”
吳青硯本來還裝出一副對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基友關懷備至的模樣,沒想到自己眉頭皺了兩秒鐘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太有樂了,寧琥開學兩天把他這輩子不敢幹的事都快嘗試個遍了。
周堇白用了幾秒鐘才重新找回自己鼻子的知覺。
幸虧他這張臉都是原生態的,不然就被寧琥這跟鋼筋混凝土似的後腦勺撞一下子,假體都得飛出去三米遠。
周堇白現在整個鼻頭都又酸又漲,一陣陣湧上的澀勁讓從小到大,哭過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周大魔王眼淚汪汪,看起來好不可憐。
而寧琥也好不到哪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就連周堇白都被撞的泛淚,更別說最怕疼的寧家村一枝花了。
寧琥此刻兩手抱頭,腦門抵在桌子上,在周堇白和吳青硯看不見的地方,眼淚已經噼裡啪啦蓄了一小汪。
吳青硯憋著笑屁顛屁顛繞到周堇白的旁邊,此時的周堇白臉上全是寧琥的各種豐功偉績。
本來周堇白的臉就還花著,因此他還特意帶了個鴨舌帽。
只不過這個鴨舌帽的帽簷也沒擋住這一次的飛來橫禍。
現在的周堇白可以去當哥譚市的吉祥物了,因為他那紅腫的鼻頭充分演繹了小丑二字。
還沒等吳青硯開口落井下石几句呢,寧琥就“噌”的站起身子,跟被狗攆了一樣衝出了教室。
寧琥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這後腦勺就讓人釘了銷魂釘似的,你說這反派的鼻子沒事長那麼高幹嘛啊!
教室裡的人太多,寧琥愛哭歸愛哭,但從不在有人的地方哭。
太丟面兒。
這就導致了他一疼就哭鼻子的臭毛病至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由於後腦勺太疼,所以寧村花決定,哪怕第一節課就隱身,他也得找個地方好好緩一緩。
吳青硯看著寧琥的背影,調侃道:“嘖,他還來脾氣了,你看見沒,老白,寧琥這貨絕對是得不到你就想毀了你,你這臉上五官都快被他禍害個遍了,到時候都錘成年糕了,以後怎麼找媳婦兒啊。”
周堇白真服了吳青硯那張賤嘴了,什麼時候都能鑽縫嘚嘚個沒完。
吳青硯說的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這事就純屬意外,就算寧琥再怎麼神,他後腦勺也沒長眼睛啊,還能故意撞上自己?
周堇白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確認骨頭還都在原位後,他才試探性的吸了幾下鼻子。
不料他剛吸兩下,就感覺鼻腔湧上一股熱流。
“啪嗒—”
一滴鮮豔無比,和寧琥後腦勺同款色號的周大魔王牌鼻血就砸在了地上。
“哎呦我去!”
周大魔王再次給吳青硯帶來了精彩絕倫的視覺體驗。
周堇白掛兩行鼻血,他吳青硯就是做夢都不敢這麼做!
他這次可不敢笑了,憋不住也得硬憋,死了都不能笑出聲。
於是吳青硯憋笑憋的手都直顫,但依舊身殘志堅的從自己兜裡摸出了紙巾。
“老白,擦擦鼻血吧…”
吳青硯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因為但凡他的嘴巴長大一點,他可能就忍不住那震耳欲聾的嘲笑了。
周堇白白了一眼沒憋好屁的發小,他一把扯過吳青硯手裡的紙巾,一點一點擦拭著流量感人的鼻血。
但不知道是撞的太狠了還是怎麼回事,周堇白的鼻血一直往外湧,沒有停歇的意思。
眼看著就快到上課時間,周堇白用吳青硯給他的最後一張手紙塞住了鼻子。
他起身壓低帽簷,把一些好奇心旺盛的同學的目光抵擋在外,然後才低聲囑咐吳青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