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算了。”顧小梨見到裡面有四個男人,雙手抱緊趙延林,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我給你哼個曲,好不好?”說著用手捏著趙延林的臉,溫柔地哄他。
“要乖,別打架...”
趙延林盯住四個男人,尤其是地上那盒被碾碎的藥物,眼中殺意瀰漫。
沉默轉身,放緩腳步。
靜悄悄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的行為讓顧小梨鬆了口氣,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下,臉紅紅地道:
“愛你喲,別生氣。”
說著又有些暈眩,頭痛欲裂,趴在趙延林的肩上輕輕喘息,卻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溫柔安慰著趙延林。
“別打架...以後都別打架了...”
兩人來到以前那片學生聚集地。
裡面有一些帳篷和睡袋。
趙延林挑了個粉色睡袋,將顧小梨裹起來放進帳篷,然後又去接水,用溼毛巾搭著她的額頭,免得燒糊塗了。
“別去打架...”
顧小梨燒得神志不清,右手卻緊緊抓住趙延林不放,迷迷糊糊說著話。
以前那段時間,趙延林被紅繭世界的噩兆侵蝕,經常在街上和人打架。
或者說被人打。
總是頂著一臉鼻青臉腫回家。
顧小梨就哭鼻子,忍著淚,溫柔地給他擦拭傷口,扎繃帶,悉心照顧...
那是一段晦暗的日子。
以至於,顧小梨最害怕的就是趙延林和別人打架,因為總會渾身是傷。
“你好好休息,我去撒尿。”趙延林輕撫顧小梨的額頭,笑著打趣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
顧小梨就氣哼哼鬆手,蜷縮著身子窩在睡袋裡面,沉沉昏睡了過去。
……
避難所小隔間。
“那個小妞去了紅繭世界找死,真是太可惜了,我還沒嘗過她的滋味。”馬臉漢子臉色遺憾,煩躁地望著天花板。
“虎爺,我們下一個搞誰?”紅衣小弟詢問躺在床上的馬臉漢子。
馬臉漢子聽著話,來了精神,起身看著紅衣小弟問道:“昨晚上是不是還有幾個女學生回來了?現在在哪?”
“還能去哪...”
另外一位黑衣小弟叼著煙,隨意踩著地上的白色藥粉,嘆息道:
“全部去了戴帽的避難所。”
戴帽子的。
流浪者對冠冕者的蔑稱。
更有甚者,稱他們為綠帽俠,只是敢這樣講的,全部悄無聲息死了。
馬臉漢子表情不屑,“綠帽俠還真把自己當人上人了,改天,哥幾個也去弄個綠帽子,加冕為王,嘿嘿嘿。”
說著還將小內衣甩向紅衣男人,後者避開內衣,聞言也都猥瑣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
但好像多了一道笑聲...
眾人臉色僵硬,笑聲仍在繼續。
齊齊望向窗外扭動的腦袋。
脖頸以下,一眼望不到邊際...
砰砰砰砰——
一連四響,滿屋血穢。
不久,趙延林推門而入,踮著腳越過汙穢不堪的血漬,翻找著揹包,居然從裡面找到了一盒子完整的退燒藥!
“你們還算做點人事。”
趙延林對著地上的血汙道:“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別活得像牲口。”
說著點燃火苗,丟進小隔間,將所有的罪惡和汙穢,統統化為灰燼。
……
陳飛揚調虎離山,逃出生天,機智地趁著夜色暫開行動,並找到了兩具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