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毀了一個王都後,就在這裡待了十幾天?”
而且還出不去?
安琪爾那淡漠的金色瞳孔直直的盯著艾普西龍,她很想罵這倆傢伙,為啥要突然滅了一整個王城,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要知道,即便是再弱小的國家,它的首都也是存在著信仰神們的教堂的。
即便神域所有的神明一起上,也無法在面對自己時佔據哪怕一絲便宜。
但不怕被找麻煩和不想找麻煩是不一樣的,更何況安琪爾自認為自己還是個比較和善的人,和嗜殺根本不沾邊。
頂多也就是會在將一些東西炸的粉碎,毀滅的一乾二淨時會感受到一絲詭異的快感,就好像是本能一樣。
但她並不喜歡無緣無故的殺人,至於那奇奇怪怪的破壞慾,都是成年人了,自律並不是難事。
如果轉換一下,假如那天自己恰好在邊上,襲擊那個國家的邪龍不是小黑和艾普西龍的話。
她不介意將那邪龍的肉體連帶靈魂都給碾碎。
但奈何這是自己養的龍,是屬於自己的眷屬……
狗子犯事,也只好主人來承擔後果了。
即便安琪爾在從出世到現在,對於人命越來越淡漠,但她依舊是喜愛著這些小生命的。
神愛世人,既然自己的神位被歸類於秩序側,哪怕安琪爾與其他的同事行事風格截然不同,多少也有一些觀念上的相同的。
她不喜歡褻瀆生命踐踏文明的傢伙,除非這傢伙能夠特殊到安琪爾對此感興趣。
倘若烏維雜湊並不是自己見到的第一個邪神,或者說究極生命,而且很識相併且忠誠,那愚蠢的白毛早就被自己滅了。
罷了,安琪爾無奈的搖了搖頭,改天帶點禮物找那些信徒被波及的神賠個禮吧。
那些知曉安琪爾的神要是知道是安琪爾的眷屬乾的,大概連屁都不敢放一聲,別說要賠禮了,連怒都不敢怒。
但說白了,安琪爾還是覺得是自己理虧,她殘留著的還是人類時的思維告訴她自己或許應該去為養的小寵物擦屁股。
不然小黑要是被一群神群起而攻之,到時候自己更加不好處理了。
總不能抬手按倒所有的神,然後一句“給我一個面子”就完事吧?要真這樣,安琪爾都覺得自己丟臉。
或者誅殺小黑,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那些傢伙真執意如此,小黑不死不肯收場的話,那她不介意來場諸神黃昏。
但那些信仰神是一群什麼傢伙,安琪爾有大致的瞭解,他們並不會這般沒趣。
“真麻煩啊……”
她最不擅長人際交涉了,到時候自己該怎麼和那些神交談?說什麼話?怎麼道歉?要不要道歉?送什麼禮物?還有……
光是想想,她就感到一陣窒息。
越是想,就越是生氣,想要爆打這倆蠢龍。
“你們兩個……唉,算了。”
看到一直在無聲流著淚的艾普西龍,安琪爾握緊的拳頭終究是鬆開了。
幼崽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終究讓她不忍心下手。
對待年幼的孩子,安琪爾總是寬容的。
轉頭看向一旁癱在小白拖著的貓車上的小黑,看到那張蠢臉,她就來氣。
嘴角還留著口水,哼,給我留了一堆爛攤子,還敢睡得那麼香,等醒來又什麼都不記得。
安琪爾飽含殺意的視線彷彿刺破了小黑睡覺產生的鼻涕泡,小黑突然就醒了。
腦子暈乎乎的,就好像自己的記憶產生了空缺。
她只記得自己帶著艾普西龍去什麼破龍島。
“怎……怎麼了嗎?”
看到安琪爾這樣盯著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