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辭的語氣很欠揍:“你明明該反著說的都反著說了,該胡編亂造的胡編亂造了,為什麼我還能畫出你的老闆?”
老五依舊問他:“為什麼?”
“因為你只想著胡編亂造誤導我,而我卻比你清楚,這世上大多數的五官放在人臉上是需要對稱的,你不是沒有見過,相反,你知道他長什麼樣,你只是一直在思考,你救了他,出去以後他還能給你一口飯吃,是不是?”
老五目光呆滯地看著那張畫像。
“小五啊……”
宋晏辭撐著桌子站起來,向前傾身輕輕拍了兩下老五的腦袋:“咱們人啊,除了臉上這張皮,就是皮下這個骨頭,每個人的頭骨呢,都是不一樣的,你不能用你的頭骨去套你老闆的皮啊,那不行滴。”
他說完這話,拿起畫像出了審訊室。
鄭沛和顧己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一看到他們倆,宋晏辭臉上的沉穩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他跟邀功似的問:“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我剛才打臉那一段?刺激不刺激,爽不爽!”
他的目光轉到顧己臉上,一臉盪漾勁兒擋都擋不住:“你看到沒有,我出息吧?”
雖然鄭沛在場,但顧己還是沒忍住,抬起胳膊摸了摸宋晏辭的腦袋瓜:“看到了,你真棒。”
鄭沛捂著臉晃著胳膊:“哎喲,我滴個老天爺喲,你倆消停會行不行啊,哎喲喂,我的眼睛都快得糖尿病了!”
“他這人就是學藝不精。”宋晏辭心滿意足地和顧己往出去走:“他要是眼睛能得糖尿病,明天我就是他兒子,咱甭搭理他,咱們去查人。”
鄭沛在後面罵罵咧咧地跟了上去:“宋晏辭,你真的夠了啊,你別給我順杆爬,我剛還給你說好話呢,你再這樣,你那些丟人現眼的糗事兒我可都給你倒騰出來了啊。”
“我求你,你別說。”宋晏辭笑的很欠揍:“我得留著自己說。”
鄭沛脫鞋的動作都做好了,顧己跑過來打圓場:“鄭法醫,咱不生氣昂,你知道的他也不容易,腰子差點都沒了,你這一下打過去,另一個腰子也沒了怎麼辦?”
鄭沛順坡下驢:“別說,你還真別說。”
顧己問:“怎麼了鄭法醫?”
鄭沛嘆了口氣:“顧隊,你變了。”
“我有嗎?”
“誰說沒有,你剛來局裡的時候跟一座冰山似的,到現在你們緝毒支隊那幫小夥子看到你都繞道走,你倒好,混在我們法醫科和重案組開起玩笑來了。”
“有嗎?”顧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很明顯嗎?”
“唉……”
鄭沛撇著嘴搖了搖頭:“大概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我一個單身漢跟你們討論這個幹嘛,真是找罪受。”
他連瞪帶翻白眼地從宋晏辭身邊走過的時候,宋晏辭在他身後叫:“老鄭啊……”
鄭沛煩躁地轉過去:“有屁快放!”
宋晏辭咧嘴一笑:“嘿嘿,你不是單身漢。”
鄭沛不解了:“怎麼的?宋少爺您還給我找了個物件?”
宋晏辭豎起食指搖了搖:“阿呸,你那叫單身狗,咱誠實一點。”
鄭沛這次是真忍無可忍了,掰起腳就要脫鞋,宋晏辭賤不兮兮地指著他:“這是局裡啊,你別搞人身攻擊這一套,你對著一個傷員做出這種事你還是人嗎?你身上穿著制服呢,你別做這種事,要背處分的嗷!”
鄭沛有苦說不出,他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對顧己說:“顧己,我求你了,你跟他離婚吧,他太賤了。”
正好閆局路過,推門湊進來:“鄭沛啊,什麼見?見誰?”
一看到閆利民,三個人立馬都正經了起來,鄭沛當機立斷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