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望社群那宏偉的大門前,每日清晨時分便可見到一條長長的隊伍蜿蜒如龍,那都是津市各地區的倖存難民。他們滿懷期待地在此等候著能夠加入這個社群。
走進社群物業的一樓大廳,可以看到設立的登記處。四名治安員正坐在電腦前,操作著系統登記並比對難民在末世前的資訊。
一旦完成資訊確認,治安員就會迅速地遞給已登記的難民們一張表格。這時幾名夜玫幫的成員引領著這些難民前往心測室。
每個心測室十幾平米,佈置的非常簡單,一張桌子三張椅子。
室內分別坐著兩位心理醫生,其中一人專注於心測環節,不斷向難民進行提問;另一位則負責簡單記錄以及觀察難民的表情變化和細微動作。
不僅如此,在心測室內還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時刻保持警惕,以確保這裡不會發生任何狀況。
當難民們進入心測室坐好後,迎接他們的便是醫生提出的各種問題。這些問題涵蓋了各個方面,從末日後的經歷,到如何生存到現在等等。醫生們一邊提問,一邊密切關注著難民們的反應,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透露出內心真實想法的細節。
經過一番問答之後,大部分倖存的難民都能順利透過心測,並在夜玫幫成員的引導下,走向社群內專門設定的緩衝居住區。也有一小部分人因為未能透過心測,最終只能無奈地面對被屋內持槍戰士無情驅趕出社群的結局。
此刻社群大門前,難民排成了一條長龍。寒風凜冽地吹過,其中一個身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只見一名男子身著一件破舊不堪的防寒服,脖子上緊緊地裹著一條褪色的圍巾,隨著人流緩緩前行,最終進入物業樓。
他依照社群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了三號登記處。
負責此處的治安員楚浩看到他後,當即開口說道:“把帽子和圍巾摘下來。”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名倖存者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後,便動作遲緩地抬起手來,先是摘下羽絨服的連體帽,接著又將一直遮掩住面部的圍巾緩緩鬆開。
楚浩按照既定的流程問道:“姓名?”
只聽得那名倖存者用一口蹩腳且不太標準的華語回答道:“黃緋紅!”
聽到這個名字,楚浩忍不住嘴角一抽,隨口就吐槽了一句:“我還方世玉呢!”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他忽然察覺到對方說話的語調似乎存在一些異樣之處。於是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眼前這位難民。
“哪裡人?”
“你是說我的故鄉還是華國住址。”
他的回答引起楚浩的特別關注,並且叫來了大廳裡的警衛。
警衛遠遠地就瞧見了治安員正朝著自己這邊用力地揮手示意,他迅速跑到了三號登記處。只見這名警衛神情嚴肅,右手始終緊緊地按在腰間那把手槍之上,身體微微前傾,呈現出一種高度戒備的姿態。
與此同時,那名難民似乎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異樣。他眼神有些慌亂,但還是強作鎮定地連忙開口解釋。
“我……我叫黃緋紅,是從中東來的。我是一個短影片博主!而且我還有華國的綠卡!”說話間,他的聲音略微發顫,彷彿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緊接著,黃緋紅像是急於證明自己說話的真實性,一邊繼續解釋,一邊哆哆嗦嗦地將左手伸進了衣服內側的口袋摸索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從兜裡掏出了一塊被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由於太過緊張,他那顫抖的雙手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地將手帕緩緩展開。而在手帕之中,有一張已經微微泛黃的舊照片以及一張華國永久居留證。
儘管他身上穿著的衣物顯得頗為破舊,但那張華國永久居留證卻被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