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去陛下那裡告太醫院的狀,那整個太醫院不都得脫一層皮。
“煜王饒命啊,這事杜太醫有辦法,有辦法的。”
說話的人還是剛才推杜修遠出來的那個人,他是太醫院的院長。
杜修遠回頭看了大家一眼,一個兩個都縮緊了脖子,他也內心發怵。
回來過後,他在配藥方這方面比他們都強了一點,可也強不到哪去,這個煜王要是有外傷,他還能縫合,現在這情況真的要完了。
“煜王,要不下官先給您切脈。”
南宮赤羽把手架在脈枕上,那眼神彷彿在說,再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杜修遠坐了下來,現在不止是他額間冒汗,是整個太醫院都顫顫發抖。
細細感覺南宮赤羽的脈象,他的身體有過內傷的痕跡,不過被人給治好了。
血液通暢,正如別的太醫所說,他身體很強健。
“煜王,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
杜修遠說完,南宮赤羽臉色都變了,感覺他馬上就要起身,整個太醫院都不敢呼吸。
“但是!”
杜修遠再次說話,眾人才敢又撥出一口氣來,不說煜王會對他們做什麼。
就連五公主那麼喜歡煜王,只要她一出手,就夠太醫院喝一壺。
“快給本王說!”
杜修遠豁出去,說道:“我師傅說過,人要是受過重傷後失去記憶,除了傷的問題,就是心理問題,煜王可還記得一點點從前的事情?”
南宮赤羽想把腦子中偶爾出現的畫面連起來,但還是沒有用。
“不記得!”
“這就難辦了,我師傅說,如果想喚醒一個人內心的記憶,要麼帶他去他以前去過的地方走走。
要麼催眠和針灸,但這樣的針灸下官還沒學到,催眠就或許我師傅知道,下官對此,無能為力。”
南宮曼語一把將杜修遠拉了過來,雙手叉腰的問他:“杜太醫,你說,你師傅是誰,人在哪裡?”
他師傅就在宮中,可杜修遠不能說,本來這件事就和師傅沒有關係。
而且煜王的病症師傅也不一定能治好,萬一煜王到時侯報復師傅,那師傅的官途就完了。
“下官不能說。”
南宮曼語扯住杜修遠的衣襟,還把他頭上的太醫帽扯下來,捏在手裡。
“杜太醫,你連本公主的命令都敢違抗,你信不信你的腦袋跟這個官冒一樣,隨時掉下來。
快說,你師傅在哪,你要不說,煜王放過你,本公主也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的。”
從小到大,南宮曼語都沒有說過這麼威脅人的話,但為了南宮赤羽,她豁出去了。
不管南宮赤羽和曼語情緒如何,杜修遠都閉口不說,太醫的其他太醫急的直跺腳。
見此,蘇落和南宮清才進去,踏入門口的那一瞬,蘇落才道。
“五公主,你別為難杜太醫,他的師傅,是我。”
聽到聲音,曼語轉頭就看到南宮清和蘇落。
南宮赤羽也看了過去,陽光偷溜進門中,她站在光裡,少了些凌厲,折射出溫和。
眾人也看向門口,一個年輕女子和三皇子一同站在那裡。
良久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女子說什麼,她說她是杜修遠的師傅?是不是真的?
整個太醫院只知道杜修遠的師傅是個年輕女子,但都沒見過本人,要是真的,那她怎麼會在京城,還在宮中有三皇子作陪。
“蘇娘子,是你,你……你開玩笑吧?”
南宮曼語放開杜修遠說道。
蘇落和南宮清進來,手伸到南宮曼語面前:“五公主,把杜太醫的帽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