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
唐天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半張羊皮,半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金人降將姚運。
心中痛恨不己。
恨不得將那那些該死的文官士大夫們挫骨揚灰!
死不要臉的,一心想著議和,想著逃跑,這都是什麼賢臣,簡直就是走狗賣國賊,還在皇帝麵人五人六地道貌岸然,滿腹詩文地胡說八道。
唐天想著都氣火燒胸……。
姚遠目光比刀鋒還要鋒銳,透著精幹歷練,宇宇間留露幾分狠勁。
姚遠善長特種作戰,察言觀色這種小技自然不在話下,可是他看著半天沒有說話的唐天,也不盡有些心慌。
自己十數年殺人無數,在唐天眼中卻隱約見到世界上讓人恐怖的殺氣,儘管一閃而過,但還是被捕捉到了。
心裡不盡想到,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要緊事,居然考驗起自己的心智與耐心,又是什麼人讓他動了如此殺機。
姚遠不動聲色地看著隱忍不發的唐天。
凡成大事者,隱忍為第一位。
隱忍是特種訓練第一課,能忍受飢餓、痛苦等髮膚的折磨,更要忍受各種心裡上的各種煎熬,胸中千萬事,滴水不出口,這是做特訓的必要條件。
特種作戰人員都是經過嚴格選拔和長期的訓練,大多選擇死士,無士全無後顧之憂。
房間之內氣氛像凝固了一樣,一根針掉落地上都能聽見。
此人心智超然,殺氣動而面色如常!
姚遠佩服地看著唐天暗暗讚道。
唐天見時機差不多了,相信姚遠已經知道事情的重要程度,這才沒心沒肺地說道:“姚將軍,深夜找你前來,有要事相托。”
“將軍請講。”
姚遠知道唐天定要交辦自己辦一件大事,所以才有此策。
“現在金人南下,想必你也知道,我讓你去殺人。”
”殺人!“
姚遠聽到殺人二字,不盡想到,該不會讓自己去殺金人將領吧?這可有違常情,怕是自己的手下下不了手。
唐天見姚遠目光跳過微微的閃爍,把自己手上的羊皮丟給姚遠,馬上說道:“將軍,請放心,我讓你殺宋人,不是金人。”
“殺宋人!”
姚遠腦裡像裝了漿糊一樣,亂成一團,看著手上的半張羊皮上的名字。
“宋朝的文官朝庭棄民而南逃,為首者該不該殺,他們不顧百姓死活,棄城而逃,是不是該殺。”
“該殺!”
姚遠現在才明白,唐天要讓自己南下,去殺那些貪生怕死的逃跑官員。
“好,姚將軍,你現在就帶著眾將士出發,不動聲色地殺掉那些逃跑的官員,同時將其逃跑罪行公之於眾。”
姚遠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離開了,心想此戰怕是金國真的輸了。
姚遠雖是領命,卻也頭疼。
宋臣罪當挫骨揚灰!
讓他感到頭疼的問題,是南宋的文臣大多是主張逃跑議和,自己真不知該從何殺起。
名單之上都是些厲害的角色,從一品的當朝左右丞相,再到三名的官吏,盡在名單之中。這些人都是主張議和逃跑,這些人可是不好殺,而且現在都已經跑過長江,到了杭州。
姚遠領著眾人消失在河道之內,朝著壽春方向順水而去。
壽春。
不大的地方,落於淮河中游南岸,背靠八公山,東隔淝水之戰古戰場。曾為楚國故都,歷史悠久,現在完顏希尹囤兵五萬於此,正是看好了八公山的倚靠,以及淝水河的水源便利。
唐天帶著眾人已經利用夜色乘船,前往壽春。
這貨知道金人多是騎兵,而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