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戰。
唐天站在船上,回眸身後的碼頭,感覺碼頭變得如此陌生,陌生中帶著恐懼。
不覺臉上笑意閃現,難道一切從這裡開始,又要從這裡結束嗎?
他甚至可以透地碼頭,看到遠處的太子府,看到太子老王在太子府裡不安的身影。
沒有太子老王,他不會想到來高麗,不會想到借高麗之地,背襲金國。
太子老王這個人,是個好人,可是當太子,當皇帝,怕真不是一個好皇帝,人心太善良了,沒有殺伐之意,只是一代仁君。
他當皇帝,對百姓不知是福是禍?不管怎樣,自己的好兄弟當皇帝總比別人好……。
此時,珍兒第一時間跑過來,看著受傷的唐天,淚眼婆娑,小手顫抖,輕輕地扶著唐天,目光中帶著幾絲埋怨地看著上官清兒。
上官清兒面色慘白,對於珍兒的憂怨目光,視而不見,一言不發,靜靜地跟在唐天身後。
唐天看著被抬上來的六名軍衛,上前一步,細細檢視眾衛傷情,若不是大家拼死相抵,怕是今天不能善了了。
傷勢最重的軍衛,勉強從滿是血汙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艱難地眨眨眼睛,腰腹外撒滿金創藥,濃濃的藥味混雜著血腥味,瀰漫散開。
其他幾人還算好些,都只是皮外傷,並未傷及髒腹,不用唐天再三叮囑,軍醫們已經忙前忙後,將受傷軍衛們抬到船艘救治。
一側的李寶,跟在唐天身後,進了船樓,擦去臉上的血跡,道:“怪了,四十餘人,居然傷了不少兄弟,還有幾人掛了,窩囊呀!”
“李大哥,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可能是倭人殺手。”
“倭人?倭人不是腳穿木板子,用長刀嗎?我看他們清一水的短刀,不像呀!”
“李大哥,記得當時,咱們在青州外捉到的倭人小鬼子,他們最後都是咬毒自盡,沒有一個活口。”
李寶眨著大眼睛,閃思片刻,道:“這倒是,死法倒是同今天的一樣,這幫小鬼子,都該死。”
唐天擦掉臉上的血跡,想換件衣服,可是,他看到上官清兒、珍兒都在,便沒有動身,感覺受傷的腿,熱脹無比,於是座在椅子上,把腿輕輕放在另一張椅子上。
頓時感覺熱脹感少了很多。
“老六,怎麼回事,快點把這身衣服換了,一股子血腥味。”
換,換,換,怎麼換?動點腦子好不好。
不等唐天說話,上官清兒,熟練地從一側的櫃子裡取出一件衣服,然後放在唐天旁邊,靜靜地守候。
唐天一直以臉皮夠厚著稱。
可是讓自己當著珍兒、上官清兒,還有李寶的面換衣服,他還真是不太好意思,故意岔開話題,道:“清兒,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醒就醒了,還能怎麼醒了。”
上官清兒說得輕描淡寫,然後玉指輕輕往前推推衣服。
“怎麼跟大姑娘似的,要不要我幫忙呀!”
李寶瞟了眼唐天,故意道。
“我是腿受傷了,手還能動,用不著。”
唐天沒好氣地瞟了眼李寶,要不是腿受傷了,真想踹這個傢伙一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寶見狀,站起來道:“用不著,那我去了洗澡了,混身血腥味,難受死了。”
唐天見李寶風風火火地離開了,伸手輕輕地解開上衣,這時他才感覺到,混身痠痛,虛脫一般,應該是剛剛奮力拼殺,用力過度所致。
上官清兒沒有說話,伸手幫著唐天將血衣脫下,珍兒拿著熱毛巾輕輕地遞給上官清兒。
裡外幾層衣服都被滲透,還有幾處輕輕的刀傷。
上官清兒並不多言,默默地幫著唐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