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重了些?”
孫家純上前,義憤填膺。
“三個被打死了,一個腿斷了,這個也是滿身是傷。火腿你也拿回去了,為什麼下手這麼狠?”
孫家純滿臉怒容,眼神卻是尷尬。
這五個偷肉計程車卒,正是他營中的部下。
打死三人,斷腿一人!
王和垚一時錯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冷冽的目光看向趙國豪,後者趕緊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怎麼了,怎麼了?”
李福滿頭大汗過來,大聲喊道。
“李大人,你計程車卒偷盜百姓財物,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緞衣男子朝李福拱拱手,輕描淡寫。
“毛管事,這真是的,怎麼弄成了這樣?”
李福顯然和緞衣男子認識,說話都客客氣氣。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李福看了看被壓著跪地的“偷肉賊”,又瞥了一眼那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微微皺了皺眉頭。
“毛管事,我會約束部下將士。現在這叛軍環伺,還是不要另起事端。此事就這樣吧。”
李福滿臉賠笑,低聲細語。
毛管事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幾個壯漢放開了兩個“偷肉賊”。
“李大人,還是約束好你的部下。告辭了。”
毛管事拱拱手,瀟灑地一拂衣袖,就要帶眾人離開。
“站住!”
忽然間,王和垚面色陰沉,大聲喊了起來。
“你在叫我?”
毛管事停下腳步,驚詫地轉過頭來。
“王和垚,你要幹什麼?”
李福心驚肉跳問道。
“大人,我的兄弟,不能白死!”
王和垚大聲說道,字字誅心:“大人,你就不怕如此處置,會讓我三軍將士心寒嗎?”
王和垚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屍體,目光掃過斷腿哭啼的兩個“偷肉賊”。
“告訴我,是誰幹的?”
王和垚的目光,看向了顧盼自如的毛管事。
軍中賞罰分明,軍紀森嚴,一味的懲罰和苛嚴,只能讓士卒畏服,想要贏得軍心,讓士卒有尊嚴,必須要有各種手段。
今天,或許就是一個契機。
果然,王和垚的質問,滿教場的將士,都是睜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
“你說什麼?”
毛管事懵懵懂懂,驚訝地問了起來。
“我是問你,誰給你的狗膽,敢肆意打死我計程車卒?侮辱我計程車卒?”
王和垚的怒喝聲響起,教場上的將士們,都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偷盜百姓財物,眾怒難犯。打死了、打傷了在所難免,你又想怎樣?”
毛管事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面色冰冷,質問起王和垚來。
李福感覺不妙,趕緊道:“王兄弟,千萬不可動怒!”
“打死,打傷了又怎樣?”
王和垚沒有理睬李福,鼻子裡冷哼一聲,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關閉營門!”
“關閉營門!”
鄭思明怒火中燒,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尖厲的哨聲響起,營門口計程車卒立刻關起了營門。
“李大人,你的部下要幹什麼?”
舞刀弄槍的壯丁們一陣騷動,毛管事看著李福大聲喊道,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驚慌。
“兄弟,毛家是金華府的大族,有大人物在朝廷及各地官府為官,勢力非同小可。如今大軍駐紮城中,他們也出力不少。你看這事,不如大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