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雲開始一直覺得自己是情不自禁,以為只是放膽滿足了自己的遐想,甚至分不清是夢是真。
可等白天羽說完,她才如同一個宿醉之人,回憶起了昨晚發生過的一切。一堆堆的蠢事,一件件的臉紅,禁不住捂起了臉。
是啊!如果是平時,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難道——真會有春藥的影響?
白天羽起身晃了晃胳膊,那胳膊咯咯作響,似乎所有細小的關節也在紛紛復位。
這接筋續骨丹果真靈驗,除了肌肉仍有些痠痛,骨骼的重要部位,竟真的紛紛復原。
可忽地,丁白雲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嚎啕痛哭!
她更清醒了!
如果說剛才的清醒,還只是一個春夢少女,晨醒時略有餘味。那此刻便是冷靜後的少女,開始思考即將要面對的現實。
她滿臉的淚水,抓皺了、也洇溼了白天羽的衣裳,“我不管!我什麼都跟你說了!我什麼都跟你做了!我更沒什麼可在乎的了!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她緊緊地抓著他,就怕他是一把流沙,一撒手,就會從指縫間溜走。
“我——”
白天羽舉起的手,被她拉的不能動,滿臉的糾結,但最終還是落在了她的肩頭。
“我會想辦法跟鳳兒說的,我、我不會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只要你……不怕委屈了自己!”他已經決定了要做這件事,可又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花白鳳。
因為他嘴上雖沒說過,可自從有了花白鳳那時起,他今生就沒想過,再有其它的女人。
他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趕忙岔開話題,“對了,你還沒說你到底怎麼中的攝心大法?”
有些事抽不出頭緒,那便讓它順其自然好了。
丁白雲見他沒跑,便冷靜了幾分,其實這只是小女孩患得患失的心思,白天羽還能跑去哪?
可還是偎在他懷裡不肯撒手,如個貪吃的嬰孩,枕著胸膛,環著他的腰,卻把鼻涕、眼淚都蹭在他衣衫上。
“我那天——在那裡看到了很多畫……”
……
玉簫道人手持玉杯,看著那畫中的人物與排名,此時屋內燈光都已點燃,亮如白晝。
林仙兒與花千樹卻坐在他背後的矮几上,相視一笑。那笑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上官金虹——真的沒死?”他還是不敢相信,因為在傳言中,那位梟雄,早已死在小李飛刀之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這就是事實!”金絲石粉在燈光下晶晶點點,襯得林仙兒那雙眼睛更加鬼神莫測。
“這些都跟我無關,我只要害我兒子那群人的命!”玉簫道人回過頭,面對著滿臉邪笑的花千樹。
花千樹放下酒杯,“鳳兒並不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只是被他哄騙了!只要林仙子此計真的能成……”他看了林仙兒一眼,“我有信心讓她再次站到我們這邊來,取了那東西!”
林仙兒一笑,“我有萬分的把握,既要白天羽的命,又轉花白鳳的意,關鍵是誅北方武林的心!”
玉簫道人上下打量著花千樹,嘆道:“你這老魔真是毒!竟甘心讓女兒守活寡,但願你之前不是這麼對我的!”
“哈哈哈哈……”
花千樹持扇大笑,“賢弟又多慮了!我當然不捨得她守活寡,但我更捨不得我的霸業!無論對於金錢幫還是音魔門,同氣連枝都是最好的選擇!”
他刷的一聲搖開扇子,“我們必將會師中原,枕戈以待吧!”
……
“他——為什麼還不來?”
風紅笑畫了很精緻的妝,女為悅己者容。
她今天想跟他坦白,其實自己早就可以走出牢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