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仙兒以為自己沒聽清,便把脖子往前送了送。
胡不歸也不客氣,一把摟過她的脖子,“我是說……你得先把自己吃成胖子,大象那樣胖!”他揮手一比劃,頓時一個趔趄。
“然後吶,最好把唐媚也吃成你那樣的胖子,啊哈哈哈哈!”
胡不歸放肆地笑著,身體歪了又歪,彷彿已開始構畫著美好的未來。可笑著笑著,卻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林仙兒眼神一變,裡面已佈滿了火光,他知道胡不歸是在故意耍她。
“來人!”她怒衝衝地叫了一聲。
蕭更流,侏儒苗天王已應聲而入。
“把這瘋子拉回去!”
“是!”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句,伸手來拉胡不歸。突地,胡不歸手中酒罈推出,直奔面前的林仙兒。
五指一搭、一勾,卻已扣住了苗天王拉上來的手。苗天王只覺得手腕上像多了道鐵箍,卻怎麼也脫不開。隨後人已被他拎了起來,這卻是武當七十二路擒拿手的手法。
蕭更流感覺不對,趕忙去腰間摸飛刀,腳踝卻被胡不歸順勢一勾,直接滑倒在地上。苗天王那被提起的身軀已向他砸來,轟的一聲,蕭更流眼前已一黑,這卻是塞外蒙古人摔跤的手法。
與此同時,他之前推出的酒罈也已碎在林仙兒胸前,林仙兒一動也不能動,竟是被那碎裂的酒罈點了穴。
胡不歸笑眯眯地打了個酒嗝,肥胖的身軀仰躺在苗天王與蕭更流身上,如一個壓著兩隻小鬼的醉羅漢,大著舌頭嚷:“給我酒!快給我酒!”
林仙兒身不能動,嘴卻能說,早被他這一整套動作驚得目瞪口呆,她光聽過胡不歸當年曾赤手擒住過李尋歡,今天才算信了。
眼神一瞥,正見那梳妝檯前的箱子裡,有一隻手要伸出來,忙叫了聲,“你回去,這沒你的事兒!”
那隻手便又噌地一下縮了回去。
胡不歸還以為在跟他說話,繼續沒完沒了地絮叨,“你不給老子酒,老子才不回去!”
林仙兒翻了他個白眼,馬上又叫道:“來人!來人!”
過了好一會兒,唐媚才急匆匆地趕來。一看林仙兒一動不動,而胡不歸、苗天王、蕭更流卻疊成了羅漢,頓時懵了!
林仙兒叫道:“拿酒去!把最好的酒,都給我搬到胡不歸房裡!”
“是!”唐媚連忙領命。
胡不歸這才掙扎著站起身,彷彿費了好大的勁。一個沒站穩,又撞飛了身前的大門。回頭拱手道:“謝了!”這才又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去。
苗天王與蕭更流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再被胡不歸壓一會兒,他們非骨斷筋折,窒息而死。原來胡不歸剛才那看似不經意的一壓,卻是用上了少林寺的千斤墜。
“廢物!”林仙兒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心中卻喜不自勝:若是真能得到胡不歸相助,花千樹與玉簫道人又能如何?
……
胡不歸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地出了門。拐了個彎,眼看就要踏出走廊,卻忽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叔父莫怪!鳳兒是為了朱家財寶,才不得不委身白天羽,也是想借機為淫蛇報仇。可惜阿飛命不該絕,被一個老僧救了,盜出的珍珠又無那半張銀票,真是氣煞我也!”
胡不歸一驚:這不是花白鳳的聲音麼?她為什麼沒跟白天羽在一起?她說她在利用白天羽?還想殺阿飛替淫蛇報仇?
他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是喝多了,立即晃了晃腦袋,可玉簫道人的聲音又響起。
“鳳兒受苦了!都怪那白天羽太過狡猾,也怪我兒沒有福氣!好在……”
“嗯咳!”一個聲音突把他打斷,那是花千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