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估計是回不去了,營地的人知道她們將軍的夫郎在這裡,大家心照不宣的沒有事的情況下都不會靠近將軍的寢室。
傅商言找了紗布和藥來,聶允的手背被他抓破了,又一直在水裡,血總是冒出來。
“對不起!我不該抓你。”傅商言埋頭給她處理傷口。
聶允一手支著頭,看他那副小媳婦的模樣就覺得可愛,忍不住逗他:“有點疼。”
傅商言又給她呼了兩下,動作輕柔了些。
“言兒。”聶允叫他,傅商言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聶允將他散落下來的頭髮捋到耳後,說,“你真溫柔。”
傅商言將最後的紗布包好,伸手摟著她的腰,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耳朵根子都紅了。
“你去嘉陵關一定要小心。”胸口的震動,莫名的讓聶允覺得溫暖,把他抱緊了些。
事情還沒有處理完,聶允重新叫了瑾涯過來,然後又叫人把凌夢之喊了過來。
等待期間,瑾涯和傅商言面對面都有些尷尬。聶允也沒有說話,獨自喝著茶,也不看他們兩個。
最終還是瑾涯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聶夫郎,我與將軍是清白的,希望你不要誤會。前些日子,傅瑤捎信給我,問我是不是傅文佩首輔大人的兒子,請我前來與聶將軍確認。我身上並與其他物件可證明,唯有一顆痣,所以才發生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傅商言聽他親口解釋,也沒再說什麼。兩人寬了衣帶,站在一起,一左一右兩顆痣,將兩人拉近了些。
確認過後,瑾涯又說道:“我無意與首輔大人攀親,此事還望聶夫郎能替我保密。”
“你可知我全名?”傅商言問。
“之前我並不知你是首輔的公子,現在自然是知道了。”
瑾涯一口一個聶夫郎、首輔公子,讓傅商言有些不自在,兩人本是同父同母,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父母的愛護下成長,而他卻在外做和尚,甚至吃飯都要別人施捨。這讓他心裡升起許多的愧疚。
“我……”傅商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要怎麼彌補他。
聶允輕輕的拉他坐下,也叫瑾涯坐下:“首輔大人既然有心護你,此事還是先不要公之於眾。”
說什麼護他?傅商言知道不過是場面話,對他的虧欠有增無減。
“你搬到府上住,最大的院子給你,賬房的錢你隨便支取,不必告知我,還有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我都可以補償你。”傅商言說著,顯得有些不穩重,甚至有些著急。
瑾涯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都是妄想,如果他要聶允,你會讓嗎?
傅商言看他看了一眼聶允,心裡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就算聶允百般解釋,他也知道瑾涯對她是有意的。
聶允又不是傻子,兩個十幾歲的小朋友對她什麼心思她還能不瞭解?只是不想大家難堪,畢竟她還需要瑾涯為她做事。
她親暱的揉了揉傅商言的頭,好生哄著:“好啦,我知道你想補償他,以後多的是機會,不必這麼著急。”
聶允的這一動作無疑是在告訴瑾涯,她喜歡的是傅商言。
瑾涯知道自己是妄想,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壓下心裡的酸澀。
凌夢之來得正是時候,鞋子衣服下襬都是水,拖了一地,進門後恭敬的叫了一聲:“將軍。”
聶允示意她坐下。
“相關晉國的人和交易都說一說,我要知道渝州哪些交易與晉國有關,渝州城內有多少晉國人。”聶允問道。
“渝州的交易涉及各個國家,其中與晉國貿易最為頻繁,絲綢茶葉粗糧等皆來自晉國,城中晉國人所開商戶有20餘家。”凌夢之在鏢局除了負責運鏢,主要還負責情報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