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了王府,聶允讓王爺把下人都撤了,才說起聶靜的事情,甚至很直白的問她,此事是否與她也有關係。
慶渝王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她雖然平時不關心朝廷的事情,只做她的慶渝王。但是總有些事會傳到她的耳朵裡。聶允來與她商議此事,甚至問是否與她有關,看來聶允也是在懷疑她的。
不過,慶渝王素來與宰相那一夥人不同路,自然沒有牽涉其中。
“王爺,這裡沒有外人,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你也知我聶允的為人,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然不會加害於你。但是你如果對我有所隱瞞,到時候事情繃不住了,對你我都不好。”
“聶允,朝中關係複雜,此事可能牽涉過多,你一個人恐怕會置身危險之中,不如此事就此作罷。你也剛上任,重新開始就行了。”
聶允也曾如此想過,但是現在軍營還欠了士兵們幾百萬,這個錢她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傅商言坐在聶允旁邊,看著她和慶渝王都沉默了。拉了拉聶允的衣襬,小聲的說道:“聶靜是你二姐,宰相必定也是受益人,你真的要查下去嗎?”
這一點聶允早就想到了,但是現在宰相那邊她關心的只有她爹一人,其他人她根本不關心,宰相是死是活,也與她無關。
俗話說,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嗎?
這個簍子哪怕捅破了天,聶允也不怕。但是當她看向傅商言的時候,猶豫了。
她真的不怕嗎?現在有了軟肋,她已經不那麼無所畏懼了。
“聶允,你的目的是什麼?將那些中飽私囊的人繩之以法嗎?”傅商言問她。
聶允搖了搖頭,她從未如此想過。這個世界的法,對她來說就是專制、霸道、權力和金錢,將那些人繩之以法又能如何?讓自己站在最高點,成為眾人的靶子嗎?她可不想,她只想活得簡單一點。
“如果只是想要銀子,我們也可以賺啊。慢慢來吧。”傅商言安慰她說道。
聶允無奈的笑了笑,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說:“這是幾百萬,不是幾萬。哪裡那麼好掙?”
“我們可以每個月補貼一些,慢慢的把這個洞填起來。”傅商言也知道錢不好掙,但是這又不是聶允的錯,士兵們總不至於將此事怪到聶允的頭上。
聽傅商言這麼一說,聶允心頭有了一些其他的主意。
“王爺怎麼說?”聶允看她想了很久,問她。
慶渝王嘆了口氣,悠悠的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我孤家寡人的,怎麼受得了這些?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成年人了好嗎?”
傅商言略顯尷尬,又想到昨晚上與聶允荒唐的事,羞得滿臉通紅,搬著椅子坐得離聶允遠了一點,又被聶允一把拉了回去,略顯嚴肅的問他:“你幹嘛?”
聶允絕不允許他離自己那麼遠。
慶渝王看他因為一句玩笑話,心裡當真覺得年輕真好,但還是心生不滿:“你們才分開幾天,這麼黏在一起,不膩嗎?”
“年輕人的事,你不需要懂。”聶允嗆她。
慶渝王被她氣得不輕,也不想讓她好過,提醒傅商言:“傅商言,你可要把聶允看好了,喜歡她的人可是大把大把的,我看經常跟她一起的那個小和尚,就對她有意思。”
慶渝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聶允當場就想揍她了。
此事傅商言也是知道的,也是他的心病。瑾涯長得比自己好看得多,又經常和聶允在一起,很難不擦出火花,但是那是自己的弟弟,他能怎麼辦?
傅商言無言以對,情緒有些低落,沒有反駁她。
“王爺,你不要惹我夫郎不高興了。我看你今天也不太想聊。我們先